冷意来袭,看天色是要扑雪的征兆了。
太医见灌了药牲畜起不了效,反而更加严重。
个个都有了退意,觉得塞尔氏部落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那么大一批牲畜若是死了,他们可担不了责任,于是纷纷去找巴布达,七嘴八舌道:“院判大人,我等尽力了,可是这大批中毒牲畜不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
趁还没有死,咱们还是赶紧撤退回太医院吧?
若是都死了,我们会不会担上责任?”
“就是,就是!咱们奉可汗之命,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院判大人,咱们还是赶紧撤吧?又贴工又贴药的,若都死了,塞尔泰那个老匹夫到时在赖上我们可就不好了!”
“看这场景,定是塞尔泰那个老匹夫干了坏事,得罪了什么人,遭到报应了!”
……
巴布达:“各位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不过,你们说的对,我们此番前来,不求无功,也不能落下过错。
咱们大家都赶紧收拾一番,这就走吧!
看这天,明日定会落雪!”
巴布达话落,收拾妥当太医们赶紧上了马车,车夫一甩马鞭,车轮转动,向来时的方向驶去。
忙乎这半日,太医们是连一口水都没喝,真是辛苦至极。
此时上了马车都歪七扭八躺在车厢里。
塞尔康听说太医们都撤退了,慌忙出来拦截。
“各位大人快请留步,再想想办法帮帮我们吧?你们都走了,怎么可以……”
巴布达看着被他阻拦不让走也不是个事。
他就下了马车,转过头对自己的贴身侍卫耳语,“你去告诉其他车夫,趁我与这小子周旋,让他们赶紧走。
塞尔氏族是摊上麻烦事了,这是高人故意而为之!”
侍卫听令行动去了。
巴布达一脸苦笑走上前去,拉着塞尔康道:“闲侄啊,不是老夫特意要离开,这该用药的也都用了。我们可是奉可汗之命,拉了两大马车的草药来,你也看见了起不了作用,我这回去再翻看翻医术,研究研究,明日再过来。
你也看见了,我们来到这里,就马不停蹄地参与救治,别说是一口饭了,就是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我身为太医院院首,他们都是我的手下,看着他们劳累,我自然是心疼的。
三公子你也不要心焦,明日老夫再来。”
巴布达抓着塞尔康的手臂说说说,眼睛时不时扫视一辆一辆急驶而过的马车,眼见马车都已过去,唯独还剩自己的马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于是就松开塞尔康的手道:“闲侄,你不用送了,我们回去休整一夜,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