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你)呵(个)消(小)户(畜)曾(生),泥付号吃(你不得好死)!”李红梅的嘴几乎没知觉了,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听不懂。
姜绾笑吟吟地看着她眨眼睛:
“咦,你说啥呢!”
“我说婆婆啊,你咋语无伦次呢!”
“哎呀,你该不会中风了吧!那可咋办哦,你要是中风了,今后可没人伺候你啊!”
李红梅气得呼哧呼哧喘气:“泥,泥,泥付号吃!”
姜绾继续眨眼睛:“你要吃泥?”
“婆婆哦,你这爱好也太恶心了啊,怎么能吃泥哦!”
说着双手抚摸了一下怀里的暖炉,笑吟吟地道:
“对了,婆婆,你知道这个是啥不?”
她说着将手里的暖炉朝着前面递了递。
李红梅压根不想看,可当暖炉靠近脸颊时,她察觉到了灼热的气息。
“那,那,给,我!”
李红梅聪明了一点,不一串一串地说,而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眼见着暖炉就要到她近前了,姜绾却忽然将其挪开了。
“啊!”李红梅看着马上就要到近前的温暖就这么溜走,眼睛都要红了。
她伸开双臂朝着前面扑,打算从姜绾手中将暖炉夺过来。
只是可惜,她的手指刚刚触及到那份温暖,姜绾忽然后退。
她不但没有抓到那份温暖,反而因为在外面骂得久了,双腿僵硬扑倒在地。
“啊!”李红梅痛呼了一声,就感觉这地面好硬好冷,她的腿好疼好疼啊!
她努力着想要爬起来,可不管如何努力都爬不起来。
最后索性翻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呜呜呜,呜呜!”
“窝,窝草(造)了什么孽啊!”
“窝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啊!”
李红梅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拍大腿,那哭嚎声一下子传出去好几里地。
姜绾依然抱着热乎乎的暖炉,仿佛看戏一般看着她。
等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也似乎更加僵硬的时候,她才笑眯眯地道:
“忘了告诉你,农场地处偏僻,周围十几里地都没有住户。”
“这要是换在平常,没准有人来种地什么的,可现在,这大冬天的,肯定是不会有人来的!”
“别说人啊,估计连耗子都没一个!”
“所以,你尽情地嚎,我就当做看戏了!”
默了默似乎感觉这么简单地嚎也没意思,于是好心地建议道:
“对了,光嚎没意思,你不如加点台词,实在不行你来个十八摸也行!”
李红梅瞬间哑火。
啥玩意,周围十几里地都没有人?
来之前,白玉秀咋没告诉她。
要是周边都没有人,她从刚才到现在又哭又闹的给谁看啊!
而且这贱人居然要她唱什么摸,那可都是唱不出口的龌龊词汇,她这是侮辱谁呢!
“泥(你),泥个贱人!”
李红梅气得眼睛通红,想就这样起来又感觉下不来台。
若是不爬起来,这荒田野地的,自己会不会冻死。
姜绾见她不嚎了,有些意兴阑珊:“怎么都不唱了,不唱就算了,没劲!”
“还想着要是你唱得好,我可以给你几分钱打赏呢。既然不唱,我走了啊!”
说完扭头果真施施然地朝着农场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