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京可以说是她们这群人中,唯一知道实情的一个了,对于李香君的忧心,卞玉京不免自觉好笑。
寇白门与孟毅会到这般地步,其他缘由暂且不论,终是寇白门主动引诱孟毅所致,甚至还用了下作手段。
若非如此,他二人又怎会成了现在这般。
不过那孟毅倒还算是重情之人。
不知怎的,卞玉京脑中不由又浮现出那晚孟毅与寇白门在自己房间行的那般羞人的场景,使的她那白皙的秀脸不禁微微泛红。
“玉京姐~你在想啥呢?问你半天了你都不回我~”
卞玉京蓦然惊醒,方才仅是泛红的小脸瞬间熟透。或是怕被李香君看穿自己方才所思之事,不禁有些羞恼道:
“你若是想,去寻他便是~带上我作何!”
李香君被卞玉京这般反应吓了一跳,旋即便又苦着脸辩解道:
“玉京姐你误会了~我哪里想这般嘛!我是担心~哎呀~玉京姐你又不是不知~我已然许了侯郎,来此也是想借此脱籍好寻候郎的~怎会……”
“侯郎侯郎!你就知道你那侯郎!可你那侯郎现在何处?像你这般,迟早为他所弃!”
卞玉京听到李香君一口一个侯郎,心中已是无语至极,忍不住对其斥道。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香君深陷其中不能明视。但她,甚至寇白门等诸多姐妹皆对那侯方域颇有微词,实无几人看好二人。可李香君偏偏就是不肯听信良言。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让卞玉京如何不气,但说到底还是忧心李香君罢了。
“侯郎亦有苦衷的~”
听到李香君低声辩解,卞玉京却是毫不留情的驳斥道:
“他有何苦衷?就是无能罢了!其父因兵败被先帝所执关进狱中,现今京师反复易守,他却既不能助得其父南归,又不能为你赎身脱籍。真不知他究竟有何长处,竟教你如此痴心于他。”
许是已经听惯了姐妹们的这般言论,李香君也未曾因为卞玉京如此态度而气恼,反倒一脸哀求之态对着卞玉京娇声道:
“好了玉京姐~咱们莫要在谈论侯郎了好不好~”
卞玉京无奈长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了李香君的小手,使其坐到了自己身旁后柔声道:
“香君~你应该明白,现在你还年轻,自然招的男人喜爱。可一但错付,等你不再年轻失了颜色,怕是连一妾室地位都不如的。”
李香君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我明白的玉京姐~你放心,侯郎与我是真心的~断不至于成那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