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姃遥扫了萧纾清一眼，淡淡道：“咱们家是暂时低谷，又不是完蛋了，任何时候都要保持镇定。”
“那是自然的，妈，您看...”
“粲粲怎么样了？”
何姃遥没看萧纾清，直接打断了儿媳妇的话，走到病床前。
贺昱还没醒，但是看起来似乎好些了，何姃遥帮孙子盖了盖被子，又把空调稍微调整了温度。
瞥见周芷岚还在摆东西，何姃遥走过去，“亲家母，多亏你来得及时。”
“别这么说，亲家母。”周芷岚淡淡一笑，“我们家也帮不上什么忙，事情还得靠你们来解决。”
何姃遥握着周芷岚的手，一脸亲热的样子，“你这说的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粲粲都是我们的心肝宝贝。”
“是啊，小孩子这样也是不可避免，还好你过来了，不然学校那边，态度没那么积极的。”
何姃遥听了这话，一时也有些心虚，学校和医院这两边的积极配合，都是因为贺颜谦说了话。
她不敢想，要是一直跟贺颜谦作对，现在贺昱的状况会是什么样。
还好自己选了对的方法。
这时候萧纾清暴怒的声音响起，“你还知道接电话啊！人呢！”
“我在来的路上了！”贺泓渊催促司机开快点，“你喊什么喊，我问你儿子怎么样？”
“儿子死活你不打算管是吧？”萧纾清正喊着，周芷岚走过来，拿过她的手机，“泓渊啊。”
“妈。”贺泓渊没想到岳母也在，刚才还嚣张的气焰消减不少。
“纾清也是关心则乱，你注意安全，现在粲粲手术结束了，正在休息呢。”
“好，那妈，我先挂了。”
萧纾清拿回电话还想说点什么，周芷岚拉着她的胳膊，“你跟我出来一下。”
接着给了何姃遥一个抱歉的眼神，何姃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妈，你到底干嘛，儿子这样了人都不来，我骂他两句都是轻的！”
萧纾清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这种情况下，她确实占理。
周芷岚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把萧纾清拉到一边，“你到底懂不懂，这么过日子，家会散的。”
“散？”萧纾清冷笑一声，“现在也是一盘散沙了，说真的妈，我现在都在想，我到底嫁进来干什么，就为了过这种日子？”
“你胡说什么呢？”周芷岚被萧纾清这说法惊呆了，“你这想法很危险知道吗？”
萧纾清盯着自己的鞋尖，都有点磨损了，以往这种鞋子她是不会穿出来的，早丢了。
但是现在她也没有那么多可穿的鞋，连丢东西的权利都快丧失了。
“你是不知道贺泓渊那样子...”萧纾清说了一半，看见贺泓渊从不远处走过来，这才闭了嘴。
“妈。”贺泓渊走过来，还知道跟周芷岚打个招呼。
而后他看了萧纾清一眼，推门进了病房。
病房里何姃遥坐在贺昱的床边，看着孙子的睡颜，止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