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在身边明显不合时宜。况且,清清和厉玄年龄尚小,带上他们显得累赘,索性就留在楚中。
“老公,你不露面是对的,我为你的决定点赞。”
厉元朗轻松笑了笑,“这点敏锐感要是没有,二十年的从政之路我算是白走了。”
白晴则说:“你能说服爸爸,难能可贵。爸爸很固执,认准的事情不容易改变。我们应该理解爸爸,他考虑的东西比我们深远。”
“我懂,这次我劝爸爸以进为攻,就是为了更好的前进。曲中省通过王主任主动递来橄榄枝,我们一定要接住。”
“自身强大,才能得到尊重。爸爸全身而退,本想过着置身世外的普通生活。但他的身份和地位决定,这只是一种奢望,几乎不可能达成的幻想。”
“其实,爸爸决心带我来京城,就是很大进步。他想通了,与其回避问题,莫不如主动出击,让别人听到他的声音、他的存在。”
“我是他女婿,是他向外界释放信号,他就是要着力培养我、把我带入这个圈子,让别人注意我、关注我。”
白晴赞同,“让爸爸改变主意的根源在于,这次乌龙事件,是有人故意针对你的可耻行为。发生这件事后,爸爸很长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完全是置身于孤僻状态。”
“后来,爸爸和我谈论起你的事情,得知你在若州举步维艰,处处小心谨慎。即便这样,仍然有人对你不死心。”
“肖家还有况家子女,明显对你有意见,已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次搞出一个和你长相近似的人兴风作浪,难免不是若州有人背后搞鬼。”
“阳谋不用,清一色使用阴谋,背后搞你、败坏你的名声。爸爸反其道行之,大张旗鼓的带你进京,面见老同志,就是给各方面坚决的回应。”
“做事要讲分寸,要把握好尺度,不要触碰底线。爸爸性格好,也要分对谁,分什么事。触碰爸爸的底线,一样要反击,强势应对。”
夫妻两人聊得意兴阑珊,厉元朗无意中通过车窗瞥见,岳父和王主任等人已经走在站台上。
和几人握手道别,随即登车。
“爸爸回来了。”厉元朗一看时间,会面基本上按照预定,没有提前也没有超出。
“火车要启动了,回头我们再聊。”
专列和其他列车一样,运行时间都是事先规划好的。
不同在于,离开曲松市,列车不再停车,直达目的地。
因此,这一条线上的所有列车,都要给专列让行待避,以便保证专列的准时准点。
等到列车缓缓驶出曲松站,厉元朗起身去敲王主任房间的门。
一进来,王主任便说:“气氛很好,曲中省委田力方书记非常热情,利用短暂的二十分钟,向首长汇报曲中省的情况,并邀请首长,在方便的时候莅临曲中,首长表示会予以考虑。”
陆临松退下的几年,除了回一趟老家外,只去过东河省。绝大多数情况下,岳父这一类人在退下后,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中,全都过着深居简出的低调生活。
但是不露面不代表他们不出去,只是新闻媒体刻意回避,很少报道相关消息罢了。
王主任兴奋之情在于,陆临松没有拒绝曲中省的邀请,这就给出足够的操作空间。
想必在不久的将来,陆临松曲中之行或许就能实现。
列车行驶一夜,于次日上午九点十分准时停靠京城城郊的一处车站。
之所以没有选择京城车站,主要考虑京城站客流量多。若是提前警戒,会影响到不少旅客的出行计划。
而且人多眼杂,势必增加警戒方面的难度。
而这处名不见经传的小站,本来客流量就小,容易提高警戒安全。
厉元朗陪同岳父走出车厢,快速钻进早就停在站台上的中巴车,驶出车站,在引导车引导下,直奔京城西山的陆临松住处。
一路上可以看到,漫山红叶。
工作人员早就等在别墅前,列队欢迎首长到来。
车子停稳后,陆临松下车,向大家招了招手,随即走进别墅里。
厉元朗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自顾上楼进了自己房间。
即便陆临松不住在这里,平时也有专人打扫。
房间里一尘不染,干净整洁。
厉元朗先给妻子打去平安电话,然后联系程勇,听取他关于若州市工作情况的汇报。
别的没什么,倒是程勇随口一说的一件事,引起厉元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