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坐院子里说话。”古月兰看到屋檐下放着一张矮凳,便坐了上去。
古小草立即回屋搬凳子,一张给自己,一张递给刘长文。
等俩人坐下以后,古月兰才道:“小草,明日你和嬷嬷跟随我一起回岭南府。”
古小草自然想跟姐姐离开,但她同样舍不得刘长文。
“长文哥呢?”古小草握住刘长文的手,“姐姐,能带长文哥一起走吗?”
刘长文也握紧了古小草的手。
他看得出来,古月兰不仅穿着考究,头上的发簪更是价值不菲。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妹妹嫁给一个落魄的人。
古月兰没说话,而是看向刘长文,“刘公子,说说你的身世吧。”
能被人下毒,不会跟白桦一样,又是个名门贵公子吧?
刘长文抿唇,半晌才道:“我家是开布庄的,我五岁启蒙,十三岁爹娘先后去世。
大哥大嫂嫌弃我念书花费银子太多,于是跟我分了家,田地和房产归他们,我只分到了五百两银子。
没地方住的我,只好自己租房子住。谁知半年后,我住的小院进了贼,把我的钱全偷走了。
不得已,我离开了书院,开始谋生讨生活。因为我识字,被县里一家镖局雇佣做账房。
在镖局干活的第三年,有位客人透露消息给我,当年偷我银子的人是哥嫂派去的。
我气不过去找他们理论,却被他们打出家门。半个月不到,镖局又把我辞退了。有人告诉我,镖局的二当家娶了我大嫂的妹妹做继室。
走投无路的我,只能背井离乡。
途经破庙的时候,遇到了同样走投无路的瑄儿跟嬷嬷。之后,我们一起结伴走到此处县城落脚。”
古月兰听后,沉思了一会,“如此说来,你家中已无牵挂之人?”
“嗯。”刘长文除了想回去给爹娘扫墓,至于哥嫂,他恨不得一辈子不再相见。
“如此,你可愿意跟我们走?”古月兰询问。
刘长文觉得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和古小草在一起就好。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好不容易有个知心的姑娘,他怎么可能放手。
“只要能和瑄儿在一起,去哪里都行。”刘长文握紧了古小草的手。
古月兰轻咳一声,上前把他们的手分开,“虽然你们有了婚约,但那时小草身边无亲人,这婚约……”
“你什么意思?”刘长文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当初瑄儿吃苦受难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找来了,就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俩人的事情?”
“凭我是她姐姐!”古月兰也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