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无人知晓在隔离区边缘,已经很久没有人员踏足的43号灯塔之下,默默耸立着一片无比宏伟的高精尖避风港口。
太平洋海域。
环游者号上。
一位带着黑框眼镜富有书卷气的中年研究学者正在阅读着文献。
那封文献是曾经电磁风暴前遗留下的珍贵手抄本。
也是曾经江修远老师牺牲前留下的最后记录。
对于诸多遗迹。
人类首先需要摸清其中的规律,而后才能根据相应的法在研究科学同时培养超凡序列。
但那些研究的过程。
或许就代表着牺牲。
精神污染带来的失控者,远古病毒形成的灾难原爆点,还有那些从恐惧中诞生的诡异,种种危险。
哪怕是由三阶【预知者】与三阶【大航海家】构成的超凡者队伍。
折损在遗迹里也不无可能。
现在的环游者号能够带着那些在牺牲后才得到的成果返航。
对于他们已经是一种幸运。
但大概只有极少数的人会选择拒绝下一次的出航。
正如苏文在精神审查局说过的一样。
人类从发现火焰,直到真正可控的在指尖点燃火光。
用了上百万年的时光。
但文明从未逃避寻找真理的旅途。
吕胜康坐在科考船的二层舷窗旁,他没有那么淡定地阅读文献,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银色链子悬挂的怀表跟江修远说道
“我女儿,是不是很可爱。”
怀表背面。
那张圆形相片内映出了一位不算好看但气质十分温柔的女性,怀里还抱着一位粉嫩的婴儿。
“江教授,这是我刚出生一岁的女儿,我出航那天,她才六个月大,不知道这次回去,她还能不能认出自己的爸爸了。”
江教授温文尔雅的微笑着说道:
“在德卡斯普和史宾塞(1994)的研究中发现,胎儿在妊辰期最后三个月听到母亲读书的声音,原始心跳频率会发生明显的变化。
对于这种行为你也可以理解为是婴儿是寻找另一个自我,因为对于婴儿来说,母亲其实就是自己的生命共同体,只有在这里自己才是最安全的,声音的识别只是为了回归源点。
至于对父亲的认知,大概要在三个半月视觉听觉培养下,才能构建出熟悉感。”
“看来,在生物学角度,我已经输了。”
吕胜康耸了耸肩。
“别担心,你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调回云州大学研究所吧,别让人生出现遗憾。”
江修远温和的说道。
他对于这些年轻的研究学者一贯都很宽容。
而最令他看好的。
大概就是那位和自己女儿合作的苏文了。
但就在此刻。
望着舷窗远处的吕胜康,看见了远处淡蓝色天空边的缘逐渐染上了一层黑色。
那是仿佛浓墨般渐渐晕染的深黑色调。
语气里也便多了丝凝重:
“江教授,我记得前几日播报的飓风‘艾云尼’,行进路线应该距离我们的航线相差很远的距离才对。”
“出现反常的暴风边境现象。”
江修远作为经验丰富的研究学者。
他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