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你这个叔爷还真是乖巧。”仁寿宫内,老太太扔给朱祁镇一本奏疏。
朱祁镇接过,翻开看了看,笑道:“皇祖母,他一个藩王,不至于连个药都买不起吧,还要孙儿给他派太医、赐药?”,说着,随手放下奏疏,又道:“孙儿可是听说伊王在洛阳可是首屈一指的富人。过往的客商都要给他孝敬钱才能安全过境。”
老太太冷笑一声,“当年你父皇为了拉拢了他们这些地方上的藩王,也是纵容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皇祖母您别生气,为他们这帮寄生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的。”朱祁镇从一旁的宫女那接过养生茶递了过去。
老太太接过茶,并没有喝,而是看了看孙子,“你搞的那个国土管理司第一把火真要从他身上烧起来?”
“孙儿也是没办法啊,之前王崇古从河南发来的奏疏您也看到了,实在太不像话了,每年那么多禄米,还不知足,他干的那些事实在是罄竹难书。孙儿若连自家人都管不好,怎么管好亿兆百姓呢?老百姓会说,咱朱家是穷天下而肥己,那和前朝暴元又有什么区别。”朱祁镇道。
“理是这个理,可河南的藩王不光他一个伊王,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闹起来?”
“孙儿巴不得他们闹起来呢,他们若不闹,孙儿还没理由动他们,若闹起来,孙儿派人在后面在来个煽风点火,嘿嘿……哎呦”朱祁镇正说的起劲,就觉得头上挨了一个脑瓜崩。
“臭小子,哪有这么坑自家亲戚的。”老太太嗔怪道。
“皇祖母,您这手劲忒大了。”朱祁镇揉着头道。
“孙儿啊,记得,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过犹不及啊。河南是朝廷的粮赋重地,一旦那些藩王们闹起来,其他的省的那些藩王说不定也会趁机发难。”
“祖母教训的是,孙儿记住了。”朱祁镇举着一块点心,眼神坚定的说道。
此时,侯宝在殿外向里探探头没敢说话,老太太转头说道,“别在我这老太婆这里聒噪了,一天天的净是些破事,走走走。祖母要礼佛了。”
朱祁镇端起那盘桂花糕,对着一旁的苏麽嬷笑了笑,苏麽麽会意,搀着老太太朝佛堂而去。
出了仁寿宫,朱祁镇问道:“什么事?”
“皇爷,内阁的几个大人现在乾清宫外。”
“说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