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他多想,已经看到新晋的挑战者看过来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姜遥岑只好收束心神。
比赛开始的锣声再次敲响,姜遥岑便如同一头猎豹般冲向范家公子。
他的拳头像雨点般落下,试图打乱范家公子的节奏。然而,范家公子并没有被吓倒,他巧妙地躲过姜遥岑的攻击,趁机发起反击。
一时间,擂台上拳影交错,脚步声、喘息声、观众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烈的战斗乐章。
姜遥岑凭借着丰富的经验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一记实招击中范家公子的腰部,使他踉跄后退。
不想范家公子并没倒下,咬牙看过来一眼,眼中有泪光闪现。稳住身形,试图寻找机会扭转战局。
可是姜遥岑不明白了,刚才自己那一招虽是实招,力道并不重啊,难道这人身上本就有伤?
就在他疑惑的一刹那,春天的微风突然变得猛烈起来,擂台上方的树叶沙沙作响。
范家公子眼中忽的闪过一丝精芒,突然暴起,似要发起最后的决战。
姜遥岑没有料到这一招,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然而,就在他挥拳的刹那间,范家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右脚,狠狠地踩向姜遥岑的左脚。
姜遥岑躲闪不及,本来就伤着的左脚,又被踩上——
嘶——疼疼,疼疼疼……
姜遥岑虽然是疼得冒出汗来,却并没有丧失判断力。
对方的举动总让他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是哪里不对?
无意间姜遥岑看了一眼对方的脖子——再看一眼。
明白了,他知道怪异感从何来了。
这不是范家的公子,而是那位范家大姑娘!
姜遥岑一抱拳,“在下输了。”说完转身,一瘸一拐的下了擂台。
别酒流年还没到主子跟前,已经有大夫过来,请姜遥岑到一旁治伤。
主仆三人进了一个临时医帐,处理姜遥岑脚上的伤。
大夫号了脉,开了药,拿出些外敷的药粉,吩咐拿酒调开涂于伤处。
流年道:“小的去向主家要酒水去。”姜遥岑点头。
别酒见医帐中再无别人,这才开口:“主子,后来跟您动手的那位是……”
姜遥岑点点头:“你也看出不对了?那是范家大姑娘。”
别酒一听眼中就冒出光来,“主子看她如何?”
“她?白长那么大个子,还没有苏姑娘一半的力气。”姜遥岑把自己脚抬起,别酒给主子脚垫高,以防止肿的更严重。
“毕竟是姑娘家,也是应该的。小的听说夫人来范府上给您相看过。”
姜遥岑忙摆手,“我还留了力,打着她一下,眼泪都出来了。其实她早看出我脚上有伤了,就因我打了她一拳,她才对我这脚下手的。”摇摇头又道:“这样睚眦必报的,哪里能娶回府去?”
别洒是彻底听明白了,主子不是嫌弃人,而是有比较,“哦,她力气没有苏姑娘大,心胸比苏姑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