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挚这人……宏治帝想了一下,终是下了决定,这人不能再放在兵部,给换个地方查一查再决定以后用不用。
于是开口:“徐挚事实不清,就敢在朝堂之上指责县主,确实该罚。
官阶降一品,三品的话,礼部右侍郎位置正空着,你就先去礼部吧!”
“谢,谢主隆恩!”徐挚跪地谢恩,却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没起来。
苏如画转过身,“父皇……”
宏治帝心里早就乐抽了,马上接话,“既然五安县主并无错处,那收个夫婿,又有战功在身,朕是该赐一场县主的婚仪,着礼部择日操办。”
礼部尚书忙躬身施礼,“臣领旨。”
宏治帝又道:“还有,兵部挑个合适的人,去替下姜遥岑的差事,让他回京完婚。”
苏如画心下道:不是啊,我想说的是越王的事。
自己这话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好?
想想那在战场上再不能回家的五万袍泽,苏如画一咬牙,双膝跪地,“谢主隆恩!”
宏治帝挥手,“行了,起来吧!还有事吗?”
苏如画她是跪在地上没起来,听这话马上道:“越王一事还没论完。”
宏治帝马上说:“对,越王之事,诸位爱卿说说吧!”
宗仁府那边是提前联系好兵部侍郎曾愈,让他出来咬死姜遥岑,又早就打听到兵部尚书也要参姜遥岑。
想着不论是哪个人,只要当庭咬死此姜遥岑,那些坚决想要越王死的人都是必要全力保姜遥岑的,肯定他们这边就能得空保下越王。
却没想到苏如画一个人就把兵部尚书降了品阶,那边曾愈个废物也没能怎么着姜遥岑,圣上那又没有要放过越王的意思,这可怎么办?
苏如画不管旁的人在想什么谋划什么,双手举过头顶,呈上柏珲收集的越王罪证,朗声道:“臣这有越王谋朝篡位的证据。
何年何月何日,越王以何名义招收人马,在何处囤兵,如何操练……
不止有详细的记录,还能找到当时的人证。
每一次搜刮钱财,每一次招兵买马,甚至每月给兵士的饷银……
全部有记录,有人证。请圣上过目。”
宏治帝示意刘全去接过来,其实他早就看过,正派出人手在查实中。
刘全上前接下,呈到御前。
宏治帝拿起一个册子翻看着,一挥手,“把下面这本册给淳亲王送过去,也请皇叔看看。”
宏治帝又指了指二皇子,“老二也拿一册去看看。”
二皇子拿过册子,只粗略一翻便道:“父皇,这里所记之事皆需梳查,儿子愿为父皇分忧。”
宏治帝摊开自己手中的一册,说:“也不是都需要核查,看朕手中这册,记有:
宏治十三年,也就是四年前,越州上报洪水泛滥,屋倒田毁,求朝廷赈灾。
朕确实拨款二十万银,五百万斤粮,用于救灾抚民。
可这上记载,越王用于民生十之有一,余皆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