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兵之中,忽然有四人踊跃而出,拱手拜向应知,正是当日‘自留地’受佣四人。
皇甫录瞧见,心中冷哼,“果然如我等当如所料。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群喂不饱的狗东西!呸!”
随后,刘布咬牙捂着伤口,抑扬顿挫,喊冤道,“大人,所谓人心好恶不常时,大半年前,东方春生身死,刘权生把罪过落到了二公子头上。刘权生寻二公子无果,忿恨异常,打算寻已经卸甲从农的家兵们的晦气。”
刘布狰狞笑道,“哈哈哈,刘权生,你想不到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防意不严,寻找家兵麻烦的消息,正巧被我这四名兄弟误打误撞听到,他们心中不忍袍泽受难,便书信一封,传与二公子。二公子令我秘密前来凌源城,探听消息,伺机营救,岂知刚刚入城,便被毒害。事先与我联系的十三名弟兄,也被刘权生一一铲除。刘权生,你,何其歹毒啊!”
对于刘布说辞,刘权生只是笑笑。
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懂你的人,始终懂你,不懂你的人,说上千言万语,也不会懂。
此刻,百姓们已经分成两派,大部分人选择相信大先生刘权生,一小部分人持观望态度,这其中,唯独没有支持刘兴的人。
毕竟,刘兴在凌源城作威作福半辈子,他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再清楚不过啦!
舒缓片刻,刘权生终于开口,他看向刘布,问道,“刘布,我且问你,这些家兵,是你召来的?”
刘布咬牙切齿,“对!之所以召集部众,并没有造反逼宫之意。仅是想三人成虎,保住大家性命罢了!”
刘权生面无表情,盱衡问道,“二哥叫你来凌源城?”
刘布冷哼道,“明知故问!”
刘权生哈哈大笑,“一名恶人,唤另一名恶人,来拯救苍生?刘布啊刘布,你,可是此意?”
刘布不作答,也不知是真哭还是疼哭,但见他泪如雨下,道,“若不是心系这八百兄弟,小人何苦以屈求伸、自投罗网啊!应大人,您德高能重,望立即处置,杀刘权生以安尘宵啊!”
还真别说,这一番话下来,旁观者无言,置身者有意,已经是农户装扮的家兵们,不少已经面露异色,刘布所说若为真,自己该当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