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极为确定,“真的!”
我继续追问,“那他们在乎什么?”
江流儿叫了一声‘笨蛋’,“当然是希望你好啦!”
我摊了摊手,骂道,“这不是等于没说?你咋就喜欢放没味儿的屁呢?”
江流儿佯怒,“怎么能是没味儿的屁呢?你细细品一品。”
我稍一回味,还真别说,他这句话,真是颇有道理。
我放宽了心,歪在一旁,大咧咧地说,“少跟我绕弯弯,你到底咋的了?有话快说,有故事快讲,正好助助酒兴。”
江流儿豪饮一口,“兄弟你可听过曲州江氏?”
“根连地厚、峰插天高的曲州江氏谁没听过,就连我老家凌源那不可一世的刘家,都是他曲州牧江锋的走狗。”
我摇了摇酒坛,咧嘴笑道,“听闻江锋麾下方谷军出征,寸草不生,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树上的蝲蝲蛄都得给你卸两条腿下来,鸡蛋都得给你摇散黄,蚂蚁洞都得给你灌上热水!”
“哈哈!哪有那么可怕!”江流儿鼓掌大笑,问道,“不过,兄弟,你怎么看江家?”
联想到江流儿的姓氏,又想到当日相遇的地点,我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不过,兄弟之间不说假话,我定了定神,从心回道,“以武压人,以暴诛心,不是百姓所归,也非公卿所仰,江家纵一时得势,终自亡也!”
江流儿不见有丝毫神情涟漪,双手抱着后脑勺,低声说道,“我也那位故人也姓江!兄弟。他是江家弃子。”
看那故作镇定的眼神,我基本肯定,江流儿口中的‘兄弟’,说的就是他自己,不过,好兄弟看破不说破,我嘿嘿一笑,搂上他的肩膀,眯眼道,“哦?你居然还有这等富贵朋友?深藏不露啊兄弟,说说,快给咱说说!”
江流儿悠远望月,“兄弟,你可知道江家一路高歌凯旋,在曲州纵横无匹,究其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稍作思索,道,“江家近几代,人才辈出,这才是江家的核心竞争力。”
“没错,江氏一族雄霸中原数十年,皆仰仗两代江家人雄厚实力,为了确保江家后人能够才俊辈出,老族长江苍定下了森严的族规。”
江流儿微微短嘘了一声,“其中有一条便要求,江家男儿必须学有所长,能为家族振兴贡献一臂之力,江家的孩子,生下来便要肩负着振兴家族的千斤重担!”
我轻轻‘哦’了一声。
江流儿定睛看我,“我那兄弟大事儿做不成,小事儿不愿做,天天在家里混吃等死,到了十二岁,按照族规,要进行族考,三次族考评差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