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没有问题,写得非常合情合理。
就是苏月这字还是一如既往的丑啊。
苏月的大丫鬟春梅取来红印,唐云痛快按下手印。
冯静走上前,不容唐顺仪拒绝,便将她压在契约前。
唐顺仪缓过劲来,就看见了这样一份契约:
【立契约人苏月,系庆阳府清河县人。
今同窗唐云、唐顺仪二人设赌,两人得中与否,系于月底交流赛选拔。若唐云得以入选,则唐顺仪之产业尽归唐云;若唐云 未中选,则唐云痛失唐顺仪之产业矣。
永宁五十三年八月五日 二人画押为证】
唐顺仪看着这份契约,眼睛都瞪大了,几个意思?
什么叫如果唐云没有中选,唐云便痛失她的产业?
这本来就不是唐云的产业!
冯静见她迟迟没有画押,立刻嘘了一声:“你刚刚可是答应了的啊,这么多人都听见了,可不许反悔!”
“对啊,我们刚刚都听见了!”
“淑女一言,驷马难追。”
周围人也纷纷附和道。
“怎么?小姑要反悔?”
唐云轻飘飘睨了唐顺仪一眼。
唐顺仪一哆嗦,手已经按上印泥,在契书上落下手印。
契书一式两份,唐云将自己那份叠起来收好:“要上课了,都散了吧。”
说完,看也没看唐顺仪,便回到自己的案几后坐下。
其他学子也不自觉听从她的指挥,乖乖回到案几后坐下。
众人刚坐下不久,“铛——铛——”的钟声便响起。
授课的夫子踩着钟声迈进教室,左脚刚落在教室里,便是一顿,有些疑惑四下打量一圈,怎么回事,今日竟然这般安静?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唯一站着的唐顺仪身上,蹙眉道:“站桩呢?还不回座位上去?”
唐顺仪回过神来,连忙道是,回到最后一排坐好。
接下来的一整节课,唐云都听得很认真,专注而从容,态度坦然到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心还在怦怦跳的唐顺仪收回目光,她的手紧紧捏着衣角,指尖用力到发白。
眼睑下垂,遮住眸子,掩住眼底的怨毒。
……
因为约好晚上在如意酒楼吃酒,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唐云三人便出了清河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