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踢踢踏踏穿街往新月饭店方向小跑而去,租的马车只有半开的棚顶,姐弟俩都能看到街道两边的状况。
马路正中,黄包车、马车和汽车各行其道,偶尔也有骑马的人疾驰而过。
一排排的各色商铺,络绎不绝有身穿马褂长衫旗袍和西服洋裙的人结伴进出。
衣着灰黑的百姓为着生存在道路两旁吆喝着各自的商品。
各类行人却自顾自的匆匆而过、消瘦的国民脸上只有麻木,没有希望。
这个年代的北平,热闹而繁忙的街头却透着另类的割裂和混乱。
姐弟俩都在沉默,这副景象即便昨天就已经看过,都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今日再看依然觉得触目惊心。
“姐姐,我有点难受!”
解长宁看着街角跪着对来往行人磕头乞讨的老人孩子,还有哭着将插着草标的惶恐孩子推向陌生人的母亲,心头只觉堵的慌。
解君昭看了眼自家弟弟,她们都是长在和平新时代的人。
特别是长宁,他出生的时候,不管是国家和解家都是蒸蒸日上,自他懂事起,所见只有昂扬向上、自信飞扬,哪里见得到这样的凄惨和麻木。
她懂长宁的难受,这是身为一个后人对这个国家,对这片土地,对这片土地上生活的同胞,最起码的怜悯和爱护。
谢君昭摸了摸弟弟的头随即感叹道
“长宁,落后就要挨打!这个国家正在遭受千年以来最难的时候…”
“你还记得姥爷教我们背的立志格言吗?”
解长宁看着马车外的人,眼中闪着光重重的点头道
“记得,姥爷说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志之所趋,无远勿届,穷山复海不能限也;志之所向,无坚不摧”
“嗯,很好,长宁”
解君昭边点头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