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走了。”二族老沉声一句，转身便走，他身旁一名青年连忙跟上，正是他儿子梁五。
“老二，真要走？”大族老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你我兄弟数十年，何必如此？”
二族老脚步一顿，却未回头，只是肩上似乎又沉重了几分。
“大伯，不是我说，您这心，偏得也太厉害了。”梁五的声音冷冽，他回头瞥了一眼那坐在上首，脸色有些苍白却强装镇定的梁安成，“安成大哥的儿子，与杨家长房那幼子合作，在江南道那边可是坑得我梁家好几个作坊损失惨重。这事，您不会不知道吧？”
梁安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阴森地盯着梁五，缓缓开口：“梁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乱说？”梁五嗤笑一声，“大哥，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真就天衣无缝了？我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梁五！”大族老喝了一声，眉宇间显露出几分不悦，“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一家人？”梁五冷笑连连，“大伯，您真当我是一家人？还是只当我和我父亲，是您手里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今日这族会，不就是要把我父子二人踢出这梁家核心么？好，如你们所愿，从今往后，我梁五，还有我父亲，与你们梁家，再无半点瓜葛！”
“小五，别说气话。”大族老的语气软了下来，似乎带着几分宠溺，“你父亲和我，情同手足，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会把你当棋子？”
“大伯，您别说了。”梁五摇摇头，扶着二族老的手臂，“父亲，我们走吧。这梁家，不值得我们再掏心掏肺。”
说罢，他扶着二族老，一步步走出了大厅。身后，是族人们复杂的眼神和窃窃私语。
“砰！”就在梁五即将跨出大门时，一声巨响骤然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大族老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梁安成身旁，一手重重地拍在了桌上。
“老三！”大族老的声音冰冷如刀，“梁五说的那些事情，你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