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下意识攥了攥手底下的床单,手背青筋凸起。
当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起,便明显感觉到周围空气甚是微妙。
微妙到让人……发指!
靠在墙上的程白在听完沈君砚这句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情绪僵硬在脸上,眉心紧锁,下颌线那块儿肌肉猛跳。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程白皮笑肉不笑弯出弧度来,看着额头冒出细细冷汗的沈君砚说道。
“说再多遍也是一样的回答,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气。”
“我现在还是个伤患,小歌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你不会出卖我吧?”
沈君砚绷了绷后槽牙,每个肌肉细胞都在发抖。
他似乎已经想到程歌生气时候的场面了。
他离死不远了。
沈君砚自认为他和程白关系好,他不会狠心的吧。
空气静默,安静的连窗外呼呼地风都能听见。
程白环着手,严肃地看着眼里没有光芒的沈君砚,久久没能出声,似是在思考这要命的问题。
“现在怎么说,小妹都认定你了,什么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我不太懂,但我大概猜到一部分了。”
“你们沈家基因不错,历代都是文人武将,经商这方面非常有头脑。”
“成熟稳重,家底对普通人而言就是天文数字。”
“我的意思也不是我们程家就差了,她或许是真的喜欢你,因为日久生情。”
“我猜她这辈子压根就不想结婚,因为她的性格就不允许她结婚为他人洗手做羹汤。”
“但现在她喜欢你,所以当下的问题不是该问我会不会违背兄弟情义而出卖你,而是该问问你自己。”
“你为什么会觉得她会因为这件事,跟你这个未来丈夫翻脸?难道她就那么没包容度吗?”
程白嘴巴一张一合就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虽然有些啰嗦,但不无道理。
包容度还是有的,但以前……程白也不是没见过他们两方打的有多激烈。
为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项目,他们能背地里组成小队。
在宽阔的草地上打的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
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了,但绝大多数,都是被宏华夺去,非常霸道。
所以沈君砚每次都会亲自出现在宏华讨要说法。
要不到,那就半夜花点时间侵入宏华的安全系统捣乱一通。
但隔天就会被更强的防火墙阻拦住。
就这么反反复复,他们的仇也就这么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