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准备好了。」
言韫语气松快了些,抚着她的发,温声道:「自那年交换了定亲的信物,祖父就开始准备聘礼了。」
素娆:「……」
这么早?
十多二十年?
那得有多少聘礼,她不过就是说个玩笑话……似是察觉了素娆的惊诧,言韫低笑道:「祖父他……很喜欢你,前些日子又往里面添了许多,就等着你过门改口呢。」
要不是他拦着,或许祖父早就忍不住跑来抓人了。阑
素娆诧异道:「我们还没见过面。」
「他早派人去云州打探消息,你入京后,自有人把关于你的事情转述给他,虽说没见面,但他对你很是了解。」
素娆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抿了抿唇,她问出了一个十分关心的问题:「那他会知道我今晚来这儿吗……」
「你想他知道吗?」
言韫笑问。
素娆赶忙摇头,虽说她不拘小节,但有些麻烦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言韫见状笑意更深,「那他就不会知道。」阑
「王府里都是我的人,未经允许,消息不会传出去。」
他很想说其实被知道也没关系。
祖父素来嫌弃他脾性太过寡淡清冷,规矩刻板,希望能找个活泼些的孙媳妇。
她的性子……约莫也算活泼吧!
言韫这般想着眉眼又柔和了许多。
这冷清的王府总算有了些人气,往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的。
素娆和言韫从浴室出来,回到止墨院主院时已经三更了。阑
她想着明日还要赴宴,就没多留,与言韫说了几句就打算离开。
「我送你回去。」
言韫话音刚落,素娆摇头道:「不用,两府离得不远,我自己回去就好,你早些歇息。」
说完她洒脱的转身,几个起跃出了止墨院。
言韫披着外裳站在廊下,直等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才转身进了屋子,如竹宴所料的那样,没有问责。
庭院深深,月色清白。
竹宴站在树影中眉开眼笑,栖迟没好气的道:「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疯?」阑
「你没看到吗?」
竹宴心情好,没理会他不善的语气。
栖迟蹙眉:「看到什么?」
竹宴瞪他一眼,抬手轻轻在自己的唇瓣上点了点,挤眉弄眼,意有所指,栖迟眯眼看他半响,面无表情道:「嘴烂了吗?活该,最好直接哑了,吵得人心烦。」
「……」
竹宴嘴角微抽,恨不能把他眼珠子抠出来看看到底哪儿出了毛病,想了想,还是气不过,愤愤道:「你这种死木头就该打一辈子光棍。」
「随便。」阑
栖迟无所谓的哼了声,像他们这种人,今日不知明日事,何必牵累旁人。
闻言,竹宴顿时语塞,他怎么就忘了这种话对栖迟毫无作用。
他脑筋一转,嗤道:「镜臣说影刺这次损耗太大,要削减用度和袖箭的配备。」
「什么?」
栖迟立马变了脸色,愤然道:「我去找他……」
他身影匆匆消失在院中。
竹宴窃笑,去吧去吧,这个点把那家伙从睡梦里抓起来,有他好受……不过话说回来,陆家牵头办的游宴,公子真的放心让姑娘去吗?阑
他暗暗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