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琅嬅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项南从榻上拽起来,好好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般偏薄她们母子。
不过,她也知道这样做是徒劳的,因此连忙将纸团放回木盒,又将木盒放回画后面,随后才走出养心殿,将永璜给叫了进来,并将项南传位给永琪的事说给了他。
“什么,阿玛要把皇位传给三弟?”永璜一听,都忍不住大吃一惊。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太子之位应该是稳得,但没想到最后却是永琪得利。
“没错,我看得清清楚楚。”琅嬅点头道。
“皇阿玛怎么会这么选,那我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反而为永琪做了嫁衣?”永璜不悦的道。
“你做了什么?”琅嬅一愣,随即问道。
“额娘,别怪儿子不孝,皇阿玛之所以头痛欲裂,直至昏迷不醒,都是儿子的功劳。”永璜随即说道。
“什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琅嬅一听都震惊道。
“额娘,孩儿不想像前太子一样,做四十年太子都捞不着登基。儿臣今年已经三十六岁,监国都监了十年了。
而且,皇阿玛年前派孩儿出访欧洲,您真以为是他要传位给儿子么?不是的,他是要借机铲除儿子的羽翼。
户部尚书于敏中、刑部尚书勒尔谨都是儿臣的人,现在被囚禁的囚禁,被贬职的贬职,皇阿玛已经在对付儿子,儿子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永璜解释道。
“这……好吧。”琅嬅点点头,随后又问道,“知道此事的还有谁?”
“太医院的崔太医、阿玛身边的进忠、宫女良子。”永璜随后道。
“这几个人一定要处置好,绝对不能走漏消息。”琅嬅嘱咐道,“另外,找人伪造你阿玛的笔迹,我偷偷放进盒子里。”
“是,额娘。”永璜点点头道,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吓得呆住。
琅嬅见状,不禁一愣,“永璜,你怎么了,快去办呐。”
“皇……皇……皇阿玛……”却听永璜结结巴巴的道。
琅嬅回头一看,顿时也吓呆了,就见项南好端端的站在他们母子近前,气色如常,精神如常,两只眼睛都放出光来,那像是一个要死的人。
“你们干得好事!”项南怒斥道,随即上前,一巴掌抽倒永璜,一脚踹倒琅嬅,随后高喊一声,“来人!”
门口的八位阿哥、四位顾命大臣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进来,见到项南纷纷跪下磕头,“儿臣(微臣、奴才)给皇阿玛请安!”
“哼!”项南恨恨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虽然不像永璜一般有篡逆之心,但是也有几人对他的病情,根本都不在意,哭得一点都不伤心,令他可是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