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里,即使叶珊脱去了棉衣,依旧练得头顶冒白气。
但薛阎王不叫停,她就会咬牙坚持下去。
就这样,苦练了两天,也不过知道个大概雏形,叶珊心急,走得匆忙,没看见有一块积水的地面结起了薄冰,踩上去——
“嗖——嗖嗖!”
脚下三步一窜,探了两回戈,最后扎扎实实一个狗啃泥!
当浑身脏兮兮的叶珊站在薛阎王面前时,老爷子眉头微皱:
“你这么个小矮墩子怎么也重心不稳?”
“爷爷——”叶珊翘起脚给他看,“鞋底滑!”
薛阎王根本不吃撒娇卖萌那套,“哼,下盘不稳就说下盘不稳!今天不要出去玩了,多站两个小时桩!”
叶珊一愣,老爷子知道我今天约了园园看小人书吗?
今天可是腊月二十八了,也不给放个假么?
薛阎王拿着抹布条子,在叶珊身上一顿拍打,勉强弄干净了。
叶珊定睛一看,家里面居然挂了一条咸鱼、两块腊肉,窗台上还有一篮子馒头和几条年糕……
这年货准备得好丰盛啊!比朱二妹还阔气!
可是薛阎王刚回来,哪有时间腌制和定做馒头?
“这是谁送的呀?”
“每年年底都这样,也不知道是谁趁天黑陆陆续续就送到院子里了。明天早上可能还有……”
叶珊明白了,都是镇上的百姓偷偷送的。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饭之恩,千金酬之。更何况,当年薛阎王是拿出了全部身家!
叶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坝镇的百姓没有忘了薛菩萨!
“别发愣!赶快站桩去!”
站在柴房里,没人说话,没小人书……
啊啊啊啊……站桩也太无趣了!
叶珊壮起胆子问:
“爷爷,我可不可以去你房里边看电视边站!?”
“啪!”
藤条猛地抽打在小腿上,叶珊疼得一颤,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把手伸出来。”
薛阎王的声音冰冷得就像此刻屋外的寒风。
叶珊伸出右手。
“两只手。”
叶珊摊开两手,藤条啪一记抽打,手心顿时红了一条。
叶珊疼得一哆嗦,条件反射似的缩回去,又倔强地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