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当骑士们卯足了劲打算在巴旦尼亚人下一次射击之前将他们碾碎时,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冲在最前的重装骑兵的身形突然跌了下去,随后座下的马匹响起凄厉的嘶鸣,而随着这一变故的发生,跟随在排头骑兵后面的骑兵也不可抑制的撞了上去,直接撞得人仰马翻。
一些骑兵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勒紧缰绳想要急停住仍在冲锋的马匹,但是马儿全速奔跑起来的惯性太大了,他们是想停都无法停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儿撞上自己前面摔倒在地的骑兵,然后自己也被马儿摔下马背。
然而还没完,一些跌下马后侥幸没有受到致命伤的骑兵想要站起来,但当他们勉强支起身子时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深深地陷进了沼泽那软烂的泥土之中,而且由于自身所穿戴的超重型盔甲,自己下陷之后想要拔出来简直是难上加难。
骑兵原本的阵型全部乱了,中间的重型骑兵无一幸免,即便没有掉进沼泽,却依旧无法遏制住那强大的惯性而摔下马去,两翼的骑兵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右翼本身装甲重量就只差了重装骑兵一个档次而已,几乎只有排在最后的几排骑兵还保留了战斗力,而左翼的轻骑兵虽然免于前后相撞,但是很快,巴旦尼亚人第二轮箭雨就纷纷朝他们身上招呼。
链甲本身对于穿刺攻击的防护力就很是差强人意,更别提这些轻骑兵大多数连链甲都没穿戴了。
而巴旦尼亚的步兵还给陷进了沼泽里的骑兵加了把水,没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水。
他们从自己的盾牌下面取出好几个水桶,来自泰瓦尔湖幽深阴暗的冷冽湖水被泼在他们身上,而身着轻型装甲,脚踩毛呢靴子的巴旦尼亚步兵则在沼泽上如履平地,他们手持利斧和重杖这一类的打击类兵器,一个一个的给这些铁罐子开罐。
而那些陷进泥地里,身上原本光鲜亮丽的铠甲也变得泥泞不堪的骑士们即便有心想要抵抗,但是且不说他们大多数人深陷泥地无法自拔,他们脚上的铁靴子也没办法在滑溜溜的沼泽面上正常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