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惊,你要干什么?!”
黑夫急得是一蹦三尺高。
你是嫌咱们家过的太好?
当众刺杀内史,这是谋逆之罪!
一顶帽子扣下来,三族消消乐!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问你拔剑做什么?!”
“仲兄,我的宝剑好看不?”
“……”
黑夫差点没气的吐血。
而后连忙看向叶腾,恭敬致歉道:“内史万万莫要往心里去,他是吾弟惊。他并无恶意,只是与内史说笑而已。”
完了,全完了!
喜在旁无奈扶额。
黑夫啊黑夫,你可真厉害!
光天化日,妄图刺杀内史……
莫要说你,连老夫怕是都要遭受牵连。
叶腾拂袖挥手,卫士皆是向后退去。他背着手径直朝惊而去,每走一步都吓得惊直哆嗦。待他回去定要找垣柏麻烦,这小子竟敢诓骗乃公!
实际上,这事和垣柏真没啥关系。方才惊自城外归来,垣柏便与他说今日来了个大人物。杀气腾腾,似乎是来找啬夫的。
什么?
找啬夫麻烦的?!
惊这火爆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脑子一热,也没多去考虑。
对他而言,黑夫不仅仅是仲兄亲人这么简单。他们一起上过战场,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袍泽。大兄衷就是老实本分的农夫,很多大道理都是黑夫教他的,他是打从心底里敬佩黑夫。如果有的选,他宁可自己死也绝不会让黑夫有闪失。
“这剑确实挺好。”
“足下是?”
“内史,叶腾。”
惊的双腿顿时一软便跪了下来。
“汝带剑来此,是要刺杀本君?”
“不不不,我是来保护内史的!”惊的脑子转的飞快,“下吏身为乡佐,佩剑也很合理吧?”
“那这柴刀呢?”
“他是砍柴的。”
“这木弓呢?“
“他……他是猎户……”
“放肆!”
叶腾眼神猛地一寒,剑尖指向惊,“你当本君是三岁孺子?好好好,好一个云梦啬夫。为人臣者,却散财以说民人,行小惠以取百姓,使朝廷市井皆劝权誉己,以塞其主而成其所欲,如此可谓之民萌。如今裹挟民意,聚众生事。这云梦行的是黑夫之法,还是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