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韩终也是心领神会。
他们俩相处多年,也遇到过故意来找茬的。只要黑夫拍他肩膀加重语气,那就是要他配合整人。既是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正好也能试试他在穴位的研究成果。
用黑夫的话来说,他就不像是个医师而是毒士。谁家好医生不研究治病救人的方子,成天研究毒药,还要搞什么合欢散。听听,这是正经医生吗?
“那吾便先把脉看看。”
“请。”
蒙恬淡定把手放好。
韩终则是抬手把脉,感受着脉搏有力的跳动,他的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深。良久后,他才收回手道:“惊则气乱,恐则恐则气下,怒则气上,思则气结。然忧思伤脾,恼怒伤肝,升降逆乱,气机拂郁。产则伤损血气,阴阳俱虚,未平复者,为风邪所乘,邪乘血气,乍并于阳乍并于阴,故癫狂也。”
“啊?”
冯葵嘴角直抽。
他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就他来看,蒙恬气色好着呢,怕是比他爹活的还要长。话说蒙恬也是闲的发慌,好端端的也效仿皇帝微行。明明都是一大把年纪,还偏偏如此幼稚。
自从黑夫参与过廷议后,可把他们全都收拾了一顿。乃公打不了老的,还打不了你们?!
面对蒙恬的眼神示意,冯葵也很识趣的没有拆穿。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他是巴不得赶紧打起来。只是对于韩终的诊断,他觉得很奇怪。
韩终为人诊脉,往往会说的言简意赅。尽量是深入浅出,让病人知晓自己的病情。若是遇到些肥鱼,那就会说的高深莫测玄之又玄,听都听不明白。然后再开些昂贵的补药,狠狠宰他一笔。
家境越富裕,就越舍不得死。有点小毛病就兴师动众,生怕自己就噶了。韩终刚开始也是好言相劝,还说不必开药。结果对方觉得连药都不用开,那肯定是要死了。经黑夫劝诫后,韩终也是干脆顺着他们的意。开些比较温和的补药,主要是用来调理身体。药效不强但绝对贵,如此才能契合他们的身份……
罢了,这事也轮不到他管。
“嗯?”
蒙恬不解的看向韩终。
“所以,先生这是何意?”
“问题比较棘手。”
“那开药?”
“不必用药。”韩终淡定摆手,自药箱中取出针囊,缓缓道:“简单说,足下是犯了癔病。所以无需开药,只要施针便可。某可担保,针到病出!”
“嗯?”
蒙恬眉头微蹙。
针灸这事自古就有,早在三皇五帝时期就有石针用来治病。韩终说他犯了癔病,则让他是心生疑惑。他听皇帝说,韩终可是神医,医术无比精湛。包括黑夫所提手术,便是他率先完善施展的。
韩终与齐国太医令公孙光师出同门,论医术丝毫不逊于人,颇有医家扁鹊的风范。堪称是生死人肉白骨,更是立志要效仿昔日神农尝百草以着医术,造福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