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他有时笑起来痞痞的,就像那次他对着邢南唐的讽刺挖苦。有时他又笑起来哈哈哈的,开怀爽朗,能感染在场所有人。
他发自内心地微笑时,会露出好几颗整齐洁白的牙齿。唇弧不上扬时,他也会眉眼里都噙着笑。
只记得他出手的动作快、狠、准,绝不犹豫拖泥带水,比如在和颂他扇那个泼水女人,比如他将梁大小姐推伤。
每次他斗歹徒时,在月舞,在电台外的停车场坡道,在静水湾别墅,她都没有亲眼目睹,但想来也和他与冷锋、安育青试练时的拳脚一样干练。
只记得她在他办公室里间的厨房,听到他处理工作时,态度上,声音里带笑,将内心深处火焰一般的热情张扬无遗,但决断上,相当自信、沉稳与气定神闲,又给人冷酷但非常可靠可信的感觉。
只记得他疏导她时,词句那么多,还不带重复的,从不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讷讷。
他的认知疗法于她而言,每次在她悲伤的脓疮上挤点“药膏”,每次起一点效,不厌其烦那么多次,耐心又用心,她才能比较快地走出来,没像他担心的那样,更加抑.郁。
只记得他不是在她光芒四射时走向她,而是在她艰难挣扎于泥潭时,他不顾她的狼狈,温柔地向她伸出了援手。
他总是在她需要时从天而降,又在他需要距离时退守,波澜不惊,锲而不舍……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深度关系的产物。他们一起,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既有温馨日常,又有与死神擦肩的大事。
这样一个男人,将火与水融为一体,如此奇特,又如此独一无二。
爱到底是什么?
于他而言,对她的爱是,曾经的大半年时间,他都陪在她身边,超过200%的用心和耐心。
因此,他的爱早已很明显。
走哪他都想牵着她,以致被张叔笑话。
去哪他都想黏着她。以致住酒店必两人同房,甚至同床不共枕,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她反对同床的理由是,她的名誉都被他败坏完了。
他问她究竟在乎谁在乎她的名誉,未来不知名的哪个男人?
她回答,没在乎谁的在乎,她从没想过再嫁,需要在乎谁的在乎呐。
他耸耸肩摊摊手,说,那不就完事了。
所以后来,她再也不跟他争辩不想同床的问题,没用。
他也舍不得跟她生气,无限疼惜、包容她。
哪怕几个月过去她都不曾回应他的表白,他也舍不得放手,始终都在主动付出。
她说,对无能为力的事放手,才有机会在别处遇到其他可能性。他说,他的爱成了她的负担,所以他不得不放手,放她自由。
只要,她好好的,她是幸福的。
这么多天和她断联,他是放她去别处遇到可能性了吗?
他在用他猜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