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心不想陆娉婷粘到兄长身边去,这才赶在陆娉婷跑到兄长那边去前,把人给拦截到这儿来。
可这并不代表她被人诓骗,她会不生气儿!
“陆三小姐不是说项六小姐在这儿么?”李照沁压着被诓骗的愤怒,沉声质问陆娉婷,“现在倒是说说,人在哪儿呢!”
陆娉婷听出李照沁言语之中的怒火中烧,赶忙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定是项六小姐来了见之无趣,便又走了。”
“是么?”
“是!”??
陆娉婷答得斩钉截铁,李照沁却是不打算就这么让这件事儿轻飘飘地过去:“那陆三小姐再说说,项六小姐到底跑哪儿去了?”
她们站在这个深处角落,两面是院墙,两面是树木花草,都生长得茂密,又高又盛,能把在里面的人遮挡得严严实实。
从外面,压根看不到里面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或者有多少人,连声音都透不出来。
按理说,如此偏僻之处不应该存在于水园里。
只是随着年月增长,老树越长越高,枝叶越长越密,便慢慢地将原来留出来的两面空处给挡没了,形成围着一片绿茵茵的草地深处。
初时陆娉婷说项筝往这边来了,李照沁在听到的瞬间,心里是有疑惑的,毕竟这处草地,连她这个主人都不想过来,因何项筝一个女客,竟会跑到这儿来。
而在疑惑过后,她当然也存了两分想看看项筝当真在此的话儿,那项筝会到这里来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当真项筝在她靖王府里干出不知羞耻之事,人是她下帖请来参宴的,真出什么事情,不管项筝有无事儿,或除了项筝以外的人有何事儿,她都是得背上责任的。
万万没想到,结果竟是陆娉婷在诓骗她!
恼火的同时,李照沁自也是松了一口气儿的。
到底能不出事儿,还是别出事儿的好,更别提出那等见不得光的污秽之事。
不过陆娉婷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诓骗她堂堂颜华郡主,她是不会轻易放过陆娉婷的!
“这……”陆娉婷迟疑了,她已经诓骗过李照一回,如若再诓骗一回,她没这个胆子,可真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也实在说不出来。
何况李照沁这会儿没能找到项筝,已然是绷着一张脸,很明显是真生气儿了,唯今之道,只能实话实说。
她摇头:“郡主,娉婷不知晓。”
听到陆娉婷回答不知晓,而不是再胡诌诓骗她,李照沁轻轻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如此四字砸下来,已形同于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