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蒋夫人为何这样,玉竹也猜不透。
难道是看在少爷怜惜义妹的份上,蒋夫人认为成亲后,少爷也会疼惜发妻?
孟珲沉吟片刻,吩咐道:“你去跟他们说,一切照常进行。”
玉竹没应声,站在那一动不动。
孟珲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少爷,大小姐会伤心的。”
玉竹向来守规矩,她不像玉梅那样会武,又不像广山那样能言会道,谨小慎微是她唯一的亮点。
这也是孟珲用她的原因。
今日她却冒着被斥责的风险,为沈娇娇破例……
孟珲意外地扫了玉竹一眼。
“你与她关系倒是不错。”
“大小姐性子温和,待人真诚,又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孩子,奴婢自然是怜惜她的。”
“她与谁都关系好。”孟珲勾了勾唇,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嘲弄。
她和陈元礼关系好极,同蒋宜亦有说有笑,就没有她处不好的人!
玉竹听出孟珲话中的怒意,不敢再替沈娇娇说好话。
孟珲等了片刻,也没等到玉竹开口,顿觉无趣,摆摆手让她退下。
玉竹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孟珲喊住她,“派两个嘴紧的探子,去查一下蒋家和沈家的关系。”
“少爷的意思是……”玉竹惊住了。
沈家指的是大小姐那个被灭门的母家吗?
可是沈家都覆灭十几年了,还能查出什么来?
再说了,蒋氏根基在京城,颇受当今圣上的信任,怎么会跟通敌叛国的沈家扯上关系呢?
“你先去查,重点关注蒋夫人。”
孟珲说完,抬脚朝大厅走去。
“是。”玉竹恭敬退下。
……
沈娇娇跟着钱老走进药厅,在他的指示下,又坐回了案桌前的位置。
钱老绕到后面,端了一盆温水进来,又拉开案桌底下的抽屉,摸了一只小白瓷瓶,拧开瓶塞,往水里倒了些液体。
一股异香从水里飘散开来。
沈娇娇嗅了嗅,惊异道:“这是什么香?挺好闻的。”
钱老头也不抬地回答:“秘密。”
见老人不肯说,她也不勉强,乖乖坐在凳子上,等待治疗。
就在她耐不住疼痛,皱起眉头时,钱老将水盆推到她面前。
“将手伸进去泡着。”
闻言,她立即将手放了进去。
手掌刚浸入水面,她痛得惊叫一声,迅速抽回手。
钱老眼疾手快将她整只手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