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几天了,这个月到目前为止,乾元所还没有半分钱的进账。
而十月份,也只有几件按小时收费的咨询案件,以及两件一次性收取几万块钱的诉讼案件。
不说所里留下的30%,就说分到每个主办律师手上的,都没多少钱。
宁稚叹了叹气,说:“我之前在君天所挣了一些,还是能撑上个一两年吧。”
“人创业都是要挣钱的,你倒好了,把以前挣的全给败光了。你对象不骂你?”
宁稚挠了挠头发,讪笑道:“骂呢,肯定骂啊。可我告诉我自己,虽然没挣着钱,但我挣了经验和名气啊。一辈子长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挣钱。”
“还挺会自我安慰。”陈钧在停车场门口站定,“好了,今儿就说到这里,你回吧。”
宁稚跟他挥了挥手:“陈警官再见!”
“再见。”
……
三天后,陈钧给宁稚来了电话。
“我们在秦文珍邻居门口的监控里,提取到案发前两周,王江成暴打秦文珍的画面。相关证据我们已经同步提交给检察院。”
宁稚大喜,感谢陈钧。
挂上电话,曾子君说:“现在还差秦文珍的验伤鉴定。你提交申请的时候,他们跟你说多久会出来?”
“说30天内出报告。”
“秦文珍的案子,还有一周就开庭了,怕是来不及了。”
“实在不行,就申请延期审理,反正一定要等到这份报告出来才行。秦文珍不时发作心绞痛,这也能证明王江成的伤害一直在持续。”
曾子君点点头:“行。等你的诉讼策略。”
等待验伤鉴定的时间里,宁稚和萧让去了一趟龙城。
她拍了照片和视频,回来给秦文珍看。
“这个社区是无车化的,间隔一段距离,就有值班家长在轮值,可以确保孩子们在社区内安全地自由行动。”
她点开一段视频:“这是一位十岁左右的重度自闭症小朋友在社区内一天的行程。全程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家长在旁边辅助或者照看他。”
秦文珍眼睛亮了亮:“重度?没有人照顾,他一个人怎么独立生活的?”
宁稚笑道:“您看视频就知道了。”
她把手机往前拿近了一些,让秦文珍隔着铁窗看得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