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颂的双眼自打我们上车的那一刻,到现在都一直紧盯着他自己怀里的那一大束玫瑰花。听到我的话后,这才抬起他的眼眸,睁大那双如黑曜石般闪亮的瞳孔说:“嗯。他们把钥匙留给我了,说是明天下午回来。”。
得到回复的我哦了一声准备开门进去,程颂便也径直上楼去了。
回到家,我摸了摸自己先前还圆鼓鼓,这时已经开始有些微软的腹部。果然,行动是消化的最佳办法。
第二天清晨,天空中还是一片灰色,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阵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迷蒙中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的语气很是焦急:“喂!唐棣吗?”。
我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嗯。紧接着那个男人又开始发话:“唐棣,你昨晚见过宜尔茉是吗?她一晚上没回家,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时我才“清醒”过来,立马坐正身姿回道:“我昨晚在商场外碰见她的,但是我送她回去了呀!”。
那个男人又继续说:“我看到了,监控里她是回来了,可是她没有回家。你们走了没多久她就又出去了。”。
这时,我才想起宜尔茉说要去找她姐姐的话,赶紧将这件事告诉了那个男人。电话里,男人焦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我听出了他的声音,是宜尔斯的爸爸。我赶紧起床,随便洗漱一番,换上衣服就往门外赶,刚好撞见从楼下走上来的程颂。慌乱之中我简单地向他问了声好就赶忙下楼去了。
宜尔斯的家里,宜叔叔急的满头大汗,与这挂霜的季节带来的寒冷毫不相融。宜伯母就只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哭泣。我问他俩联系过宜尔茉的朋友吗?他们说联系过了,可她的朋友们并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宜尔斯的电话也打不通。无奈之下,我只好给宜尔斯发去了短信,告诉她宜尔茉不见了的消息。没多久,宜尔斯就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这是我这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
电话里,宜尔斯的声音有些憔悴,但她说宜尔茉也没跟她联系过。我们想尽了所有能找到她的地方都无果,只好选择了报警。警察查找了所有的交通系统,都没有发现有宜尔茉的购票记录,所以大家断定她仍旧还在这座城市里。于是,我又在周边但凡她能有一刻落脚的地方找了找,皆无所获时,宜尔斯给我打来了电话:“唐棣,麻烦你帮我找一找我们学校旁边那家小餐馆。她或许在那儿。”。
同宜尔斯挂断电话,我就坐车飞快地往我的高中所在地而去。那家餐馆是我们读高中时经常去的地方。那时,我们的高中和宜尔茉所在的小学仅一墙之隔。每次放学后,宜尔茉都不回家,要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俩放学,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吃完晚饭后,她才又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每一天上学的早晨,我们也都相约着一起到餐馆里吃早饭。虽然现在那家餐馆因为位置老旧,正面临拆迁,也没有人再去,但那间老房子仍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