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一边走一边回道:“好。”。
突然,程颂感觉背上的“江望晴”有异动。随即便听到“江望晴”给一人拨去电话:“陈棋!你明天来接我,我们去喝酒!”。
顶着“江望晴”名字的我,忽然霸气侧漏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不然你以为是谁?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记着明天来接我。”。
程颂说到这儿,抱着我的手也更加紧了。早已泣不成声的我,有些虚弱地向他问道:“你不怕吗?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我无法控制的人。”。
“我不怕。我知道,这并不是你能控制的。别怕,我陪着你。”程颂一直抱着瘫坐在草地上的我,直到我逐渐从失控的哭声中冷静下来。
离开程奶奶的住所,我独自回到周亭的车内,驱车离开。程颂想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程颂说,让我跟他一起出国,让我去国外接受治疗,我拒绝了。或许见多识广的他早就接纳了拥有多重人格的我,可我自己仍然无法做到坦然接受。
原来,怕黑又怕河水的我,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原来,大家口中所说的精神病,并不是真的不存在。原来,我不只是我......
我给林教授打去电话,正在老家休假的林教授说:“你还是知道了。我曾见过一次江望晴,她和你不一样;你很温柔和善,她则比较冷静沉稳。我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其他人格,但目前为止,我只见过江望晴。我曾经试图将你们的人格整合,但你的潜意识是抵抗的。江望晴也不愿意跟我交流你以前的事,所以我只好选择放弃。”。
就在这时,周阿姨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以为她想好了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便挂断与林教授的电话转而接通了周姨的电话。只是电话那头,周姨深沉且带有乞求的语气对我说道:“唐棣,江望晴的事我从来没有在你爸面前提过。你可不可以也不要说?我怀孕了,你爸已经答应我卖掉那套新房,跟我回老家来住。我们将来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不想它被破坏,你可不可以委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