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程颂的身影,正待好奇,朗?突然站住脚步。我因不察,重重地撞击在他的背部,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过后我便只觉额头处传来一阵钝击痛。
朗?的身体没有移动,只见他垂下头看向自己脚边,并温柔地对下方之人说着:“小心点,别摔着了。”。
我顺着朗?的向下传递的声音望去,一个约莫只有五六岁的孩童正仰面望着朗?,眼神中是不解与困惑,一丝歉意也没有。
这时,在大厅的不远处,一位尖锐的中年女性声音悠扬传来:“果果!跑慢点儿!还不快给叔叔道歉!”。
“叔叔,对不起!”一个稚嫩的童声从朗?的脚边缓缓传来。
中年妇女带着孩子从我们侧面走开了,朗?则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去年,我刚刚装修,客人不多,所以今年也没留员工。没想到,还是失策了。”。
我想,他说的是今日满客的事情吧!一般过了大年初一,所有人都会相互走动起来,有探亲的,有旅游的,络绎不绝。朗?一直居住在国外,不了解国内的年假状况,也很正常。
村子里没人开茶馆,朗?是唯一一家,所以客人也相对较多一些。
我随着朗?来到餐饮区,戴上他为员工准备的围裙以及透明面罩。朗?让我给院子里一桌客人端上他刚刚切好的果盘。就在我转身准备往回走时,看见程颂带着启乐渝和小年从院外巷落中走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队行人。不过对于我来说,不管是从外面进来的陌生人,还是里面早已簇拥着的陌生面孔,并无二致。
程颂见到我时,略感吃惊,但一见我的装扮,也瞬间明白了。他指挥着姐弟俩进餐饮区帮助朗?制作茶饮和小吃,随即来到我跟前,伸手便想来摘取我身上的围裙,嘴里还不满道:“朗哥哥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资本家,把一个睡觉的人叫起来干嘛!你给我吧!”。
我敏捷地向后一步,躲过他两只绕过我颈项准备解开我脖子后的围裙带的双手,平静地说道:“别解,这个蝴蝶结我好不容易才系上的。朗?哥缺人手,我帮帮他也没事儿,而且我现在已经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