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要是平常时候,也该停下等开枪了。”
“你要怕的话,假装摔了,我过去扶你,然后跟大家说,咱俩打个平手,怎么样?”
我笑了:“为啥不是你假装摔了?”
“我是大当家,不能丢了面子。”
“我是连水月的男人,更不能丢了面子。”
嘴里说着,我们还继续往前走,但步子明显小了很多。
这时,后面传来王顺的喊声:“两位,换长枪打行不行?”
我俩同时停了下来,石黑子慢慢扭头看向我,低声问:“这是给咱俩找活路呢,怎么样?”
我点点头,大喊:“可以!”
说罢,我们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八十来步,石黑子又停下了。
“小刀兄弟,年纪轻轻,有些胆量啊。”
我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他赶上来,又开口了:“差不多了,就这里吧。”
“那可不行,按规矩是一百步,还差十步呢。”
“咱们步子迈得有点大,不差这十步。”
我停了下来,笑着说:“石黑子,咱俩在这说话,他们也听不见。我问问你,杀人放火的事儿,干过不少吧?”
“这话问的,都是胡子,还能天天吃斋念佛?”
“我听说,有些胡子,杀人多了,反而更怕死,是不是?”
他慢慢扭过头,轻轻摆了摆手:“人人都是两个肩膀扛一颗脑袋,哪有不怕死的?”
“那好,我让你看看,啥是不怕死。”
说着,我继续往前走,同时高举手臂朝后面招了招手。
这是在告诉后面的人,可以开枪了。
石黑子见我还在往前走,急了:“咋地,还要走着开枪啊?你疯了?”
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屏住呼吸,让脚下尽量平稳。
忽然,砰的一声枪响,头顶哗啦一声,酒壶碎了。
我这才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后面爆发出一阵阵欢呼,石黑子看着我,腿开始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