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浴池内响起嬉闹之声。
若是陈北冥在此,就会看到一幅血脉贲张的绝美画面。
……
……
陈北冥接连打几个喷嚏。
“爷爷的,谁念叨老子,嗯?”
刚走出乾清宫,台阶下站着好几位,眼巴巴地看着。
“好像我欠了你们银子似的,有话就说。”
鲁国公程景明亲热地拉住陈北冥的袖子。
“瞧侯爷说的,我等就是想问曾家的产业会如何处理?
毕竟那老狗手里有家票号,做得还不错。”
王镇站在最后,欲言又止。
他对钱财没那么痴迷,对如今挣下的身家已经很满意。
票号生意,大乾做的人并不多。
最好的票号和人才都在西秦。
因为这一行涉及的专业性比较高,一般人玩不转。
稍有不慎就会血本无归。
大乾的勋贵们玩不动票号,就只能放印子钱,挣些利息。
“公爷想玩票号?何必捡别人的东西,自己做不就是。”
“侯爷有所不知,里面门道可深着呢,我等轻易不敢尝试。”
程景明只好摊手,说出实情。
陈北冥还以为是什么事。
“票号生意不过是小意思,各位别急。
等我腾出手来,让西秦人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票号!”
票号便是银行的前身,但古人的金融概念还极浅。
所涉及的不过是存取等简单业务。
更多的金融衍生产品,尚未出现。
跟他们玩金融大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真?哈哈……我就知道没有侯爷不懂的,那就不惦记了。”
“他那点破烂半点都不够看,你们且等着。
咱们的票号弄起来,可不是赚那一点点的息钱。
到时候,让天下人知道,票号,钱币,还能那么玩!”
联想起此前的大宗交易,远期现货。
还有改稻为桑闹出的事情。
陈北冥心里变得更加明朗。
是时候,找户部尚书好好探讨,大乾金融体系的事情了……
程景明和几个老家伙拱拱手往外走。
陈北冥的信用在勋贵中极其坚挺,他说能搞定,那就绝对没问题。
“您有话就说,对我还藏着掖着。”
陈北冥看向王镇。
才几日不见,他怎么满面愁容,似乎苍老几岁。
能让老王都感觉棘手的,定然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