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脸上就挨几个嘴巴,两颊瞬间肿起。
“不想死,滚!”
陈北冥如舌绽惊雷,将贵妇人吓得一哆嗦。
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严家后宅。
在书房翻阅奏疏的严嵩,揉揉酸涩的眼睛。
“唉,老了。”
他抬起头,对着门口轻唤一声。
“怎么回事,忠义公不是求见,为何还没将人请过来?”
“禀老爷,小的就去看看。”
严嵩摇摇头,站起身在屋内踱了几步,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压下于谦递过来的奏疏,就是想和陈北冥碰一碰。
作为成长迅速的大乾新贵,愈发耀眼夺目,竟能和自己斗得旗鼓相当。
这让他既兴奋,又充满挫败感。
兴奋的是,有此对手,才不算寂寞。
挫败则是,从未在其手上占到什么便宜。
“呵呵,想控制这些衙门?哪有那么便宜。”
严嵩冷笑抚须。
同时也对下面的官员失望。
为了保住一些人,就将掌控衙门的关键,胥吏推出去顶缸。
何其愚蠢!
一个个当官都当到狗肚子里,竟看不透里面的门道。
“老爷!不好了,勇小少爷伤个女子,被……”
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
“勇儿伤人?哼,将他关进家祠,三天三夜不许给饭吃,去给京兆府打个招呼,此乃我府上家事。”
严嵩冷哼一声,虽然对孙子有些失望,但为了儿子严世蕃,还是插手管一管。
严世蕃正妻出身将门侯家,侯家在军中威望颇高,轻易不可得罪。
“可……可是……”
管家犹豫着不敢说。
严嵩精光一闪,瞪大双目看向管家。
“不会是让那阉货碰上?”
“老爷猜对,忠义公要拉着勇少爷去京兆府,谁也拦不住。”
严嵩一阵怒火攻心,摇晃着差些倒地。
管家吓得赶紧扶住。
“老爷!您没事吧,老奴让人去请郎中。”
“快!快扶我去追,拦住他,千万不能让他们出严家,对了,不得动粗!
还有,郎中也要请……
不,直接去太医院请那老头子!”
严嵩是真肝儿颤。
多年的宦海沉浮,他对危险向来嗅觉灵敏。
此事稍有不慎,就可能将严家拖进泥淖之中。
陈北冥向来喜欢从不起眼的小事入手,然后翻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