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不躁,缓缓起身,面对花惜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毫不退缩。
“花大人,此事有难度。”
陈北冥语调平和,字句却铿锵有力。
“镇墓兽性情暴烈,力量惊人,且对陵墓布局有着天然的破坏力。一旦将其置于帝陵,谁能保证它们不会在百年之后破土而出,毁坏陛下安眠之所?”
花惜闻言,脸色微变,显然未料到陈北冥竟敢公然反驳。
她挺直腰身,试图以女帝的名义压制对方。
“陈北冥,你可知抗旨不遵的后果?陛下之意,便是天意,你岂敢质疑?”
陈北冥冷冷一笑,眼中锋芒毕露。
“花大人,我并非质疑陛下,而是出于对帝陵安危的考量。倘若镇墓兽真如你所说放入帝陵,百年之后陵寝遭毁,届时又有何人能担此罪责?今日之事,恕难从命。”
花惜一时语塞,她本想借女帝之名打压陈北冥,树立自己的威信。
却未想到对方竟如此强硬,以理据争,让她无从下手。
她紧握令牌的手指微微颤抖,脸上倨傲之色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尴尬与挫败。
最终,花惜只能悻悻收起令牌,强作镇定。
“既然陈大人坚持己见,本官自当如实回禀女帝。此事就此作罢。”
说罢,她转身离去,脚步略显慌乱,那副狐假虎威的姿态,在陈北冥坚毅的目光下彻底瓦解。
但表面上仍旧一脸幽冷,像是要吃掉陈北冥。
陈北冥望着花惜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
“臭婆娘,老子早晚扒了你!”
陈北冥撇撇嘴,命人通知守陵军和修建帝陵的人退出帝陵山。
守陵军听说是要清理山中的镇墓兽,一个个很是高兴。
他们早就受够那东西,许多倒霉蛋晚上放个水间隙,就被拖走。
即便是躲在营房中不出来,也有上门开饭的镇墓兽。
若非俸禄实在是高,早没人愿意来当守陵军。
次日,天色大亮,太阳高高升起。
陈北冥当即下令火炮轰击帝陵山。
那巨大动静,惊醒隐藏在山中的许多镇墓兽。
它们惊慌之下,开始四处乱窜。
逃到外围,就会被禁军将士杀死。
也有凶猛之辈,冲进禁军队列,造成伤亡。
显然,那是大意所致!
陈北冥见状,将禁军将领骂得狗血喷头。
同时,也给了纪清岳分而治之的机会……
如此,才没一个再敢松懈。
大军在帝陵山围困三日,消灭不知道多少镇墓兽。
陈北冥眼看再也驱赶不出来,才下令原地休整。
眼下就算没法子全部消灭,也能让帝陵山清静一阵子。
同时,他也在关切另一件事。
小舅子那边,究竟进展得如何?
现在还没反应,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