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民生凋敝,怎么能增加赋税?”
“若是真的摊派下去,怕是有人揭竿而起……”
如此场面,刘元昭更加愤怒。
“住口,增加火器是你们说的,没钱也是你们说的,现在提出火饷,你们又说不行。怎么,你们要掏腰包,给军队换火枪?”
此言一出,人们顿时哑火……
他们有人残存一丝善念,是真的担忧民生,有人只是不想政治对手强大。
可是让他们拿钱补贴朝廷,断没可能!
所以,朝会匆匆结束。
宰风叹息地走下勤政殿的台阶,暮气沉沉地离开皇宫。
“祖父,听说那个阉狗当了大乾的摄政王?”
宰倩娘看见祖父出来,立刻迎上。
“你怎么知道,陛下才在朝堂上说的消息。”
宰风有些惊讶。
宰倩娘撇撇嘴。
“现在京城内便是个货郎都知道,那狗东西不在南梁剿逆贼,跑大乾去捣什么乱。”
宰风在孙女搀扶下上马车。
“哎,谁知道,大乾皇帝对他无比信任,就差没把皇位相让,有时老夫真怀疑其中有古怪,听说那位陛下连面都不再露,只说生有重病。”
“说不定那位陛下是个女子呢,否则孙女可想不通。”
宰倩娘突然说一句。
宰风瞪孙女一眼。
“不可胡言,传到大乾,会引起大乱!”
骂对方皇帝是女人,已经是很恶劣的羞辱。
宰倩娘吐吐香舌。
“孙女知错。”
宰风看看孙女如花似玉的相貌,有些惋惜。
“你拒绝八皇子的婚事,皇后娘娘特意找到老夫,询问能否挽回,你是什么意思。”
“孙女才不要嫁他,整日里就知道留恋青楼,躺在女人肚皮上,哪有半分男人的样子。”
宰倩娘很是不屑。
宰风没有说话,他哪里不知道孙女眼里只有那人。
世间男儿,别说能与其抗衡,就算做到陈北冥一半的都没有。
“若是将来战场相遇,你又该如何。”
宰倩娘愣住,玉唇轻咬。
“他若敢伤您,孙女与他拼命!”
宰风闭上双目,不再说话,如今他也不知道西秦该往何处去。
……
……
“阿嚏……谁在念叨我,这奏疏能不能别送了,还让不让人活。”
陈北冥看着奏疏不断增多,有些急眼。
女帝在一旁裁剪着布料,不时拿起来比量一下,听到陈北冥的埋怨,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