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如今齐慕那个贱人已经不在皇宫之中,那么这笔账就算到绿梧头上来吧。新仇旧恨,她要一并讨回来!
只是敖梓并不知道,凌锐丰已经逐渐的瓦解了敖广在朝中的势力,凌锐丰的亲信,已经完完全全的渗透进了敖广手中的这支军队之中。
而敖广,也是在这一次凌锐丰御驾亲征,根本没有征询过他的意见,便轻易地调动了他手中的军队,才知道了这件让他震惊地愣在当场,久久不能动弹的残酷现实。
他,因为帮着女儿做了那件事,已经彻底被君上被抛弃了。
而凌锐丰之所以没有处置了敖广,甚至连敖梓也依旧坐在皇后的宝座之上,是因为凌锐丰并不想背负上“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样的骂名。
他毕竟登基的时间不算久,这不利于他收服人心。
总之,敖梓如今除了占据一个“皇后”的名头,其他一无所有。只不过,她自己还不自知罢了。
她每日,依旧接受这后宫嫔妃的晨昏定省,接受她们的叩拜,给她们训话,行使她为数不多的皇后的权利。
尤其是在君上御驾亲征的这段日子里,敖梓仿佛像是一只被扼住咽喉许久的翠鸟,猛然间松开了脖颈上的那只大手,贪婪的呼吸着权利的空气。
尤其是今日,因为一名后宫妃嫔身子不适,来请安的晚了些,便大发雷霆,治了她一个“不敬尊者”之罪。
可怜的小妃嫔,她实则是派了婢女在告假的,只不过皇后娘娘没有同意,她这才强撑着不适赶来的。
敖梓让人将她的鞋袜脱去,以二指宽的戒尺责打玉足,直到脚底渗出的鲜血能在白纸上印出完整的足印为止。以此来惩罚她“不敬尊者”之罪。
这是凌月国后宫中高位份的妃嫔惩罚低位份妃嫔的常用手段。
因为玉足通常被鞋袜所覆盖,不像是脸上那般能看出明显的伤痕,惹人注目;同时,又因着足底是要踩着鞋走路的,在受了责打之后,行走起来是钻心的疼,所以便成了后宫之中折磨人的惯常手法。
也是妃嫔闻之胆寒的刑罚。
那位身子不适的妃嫔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满脸苍白,流着泪不住的求饶:“皇后娘娘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可敖梓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正是她立威的好时机,哪里会轻易放过。
她大吼一声:“都拿本宫的话当耳旁风吗?!还愣着干什么?行刑!”
就在宫人领命上前之际,坐在一旁从不曾多话的绿梧起身挡在了小嫔妃的面前。
她朝着敖梓行了一礼,开口道:“皇后娘娘,洁嫔今日虽说来的晚了些,可却也是事出有因。臣妾想替她像皇后娘娘求个情,暂且饶了她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