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会子您就不要说气话了。想想办法怎么把事情给平息了吧。咱就这么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他受着不白之冤啊。再说了,堂堂侯府,若是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这脸面要往哪里搁啊?”淮江侯夫人赶紧上前替他顺气,顺势劝慰道。
……
京兆府尹回了衙门,方知衙门里出了这样一件事。他想着先将黎世子请来也好,一则给这群状告之人一个交代,二来也能了解清楚情况,到时候再私下里与侯爷碰个面,看怎样处理最为合适。
却没想到,两个衙役气鼓鼓地回了衙门,将在侯府的遭遇诉说了一番,最后还道:“侯夫人说了,咱们京兆府若要拿人尽管上门去,她倒要看看大人您区区一个三品小官,有几个胆子敢去他们淮江侯府撒野!”
京兆府尹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亏他还顾念着同僚之间的情谊,想要大事化小,却没想到人家侯府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就公事公办好了。淮江侯府,说起来占一个“侯”字,可朝中谁不知道淮江侯早就没权势了,无非是因着祖上的庇荫享清福呢。真要说起来,还不知道他们这个侯府能往下传几代呢。真当他们京中府怕了他们不成?!
当即,京兆府尹派出了一支二十余人的队伍,由京兆少尹带队,浩浩荡荡的往侯府而去。
……
淮江侯带着黎杰刚踏出府门,就见一支身着青袍的衙役,按着腰间的刀剑,将侯府大门团团围住。
京兆少尹见到淮江侯父子,当下拿出一张由京府府尹签发的传唤令,掷地有声道:“奉府尹大人之命,前来传唤淮江侯世子黎杰去衙门问话。带走。”
他举起右手朝前一挥,便有衙役上前将躲在黎远之身后的黎杰拿住,正是早晨被侯夫人下了脸面的那两人。
黎杰双手被反扣于身后,吃痛喊道:“疼疼……爹救我!”
黎远之并不知道夫人早上已经与京兆府衙的人起了冲突。见京兆府的人连招呼都不与他打一个,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自觉被落了脸面。当即也板了脸,冷声问道:“不知犬子所犯何事,能让京兆府如此大张旗鼓地前来拿人?”
京兆少尹上前敷衍地拱了拱手,道:“有十数名少女联名状告黎杰调戏、强迫良家少女,府尹大人令黎杰前去问话。大人说了,若是侯爷对此有异议,大可进宫告御状。下官尚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
说完,一声令下:“带走!”便押着黎杰走了。
留下淮江侯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