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将军府当众打人,敢问这位兄台,他们为何打人?”祁柒问道。
“这……不过就是寻常闲谈了几句。谁知道他们突然间就冲过来,将人给打伤了!”那人道。
这总不能说是因为散播她的流言吧。
不过不要紧,这流言又不好听,身为女子的祁大小姐应该也是羞于启齿的。
然而,祁柒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她追问道:“说的什么样的闲话?可是抹黑了我将军府的颜面?否则又如何单单惹的将军府的人出手打人?”
污蔑辱骂朝中大臣,同样是罪过。
那人又一次沉默了下来,不敢再说话。而带头的人都不再说话,那些被煽动了情绪跟着一起来的百姓们就更加不会说话了。
就这样,祁柒将局面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原本,这些流言我不并想做回应。可今日你们既然上门来了,我便借这个机会说几句,也算是不让你们白跑一趟。”
沉默了片刻之后,祁柒清冷的声音突然再一次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嗯?众人皆是抬头看向了她,眼神中满是震惊。
竟然能有一个女子能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面不改色,甚至还要出来解释的。真是太……
至于“太”什么,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觉得她和寻常姑娘人大不相同。
“你们说我遭歹人绑了票,请问在场的诸位,有谁亲眼见着我被人绑票了?”祁柒问了一句。
“你那日进了酒楼,再也没有出来,这是事实。”
“将军府大张旗鼓的找人,这是事实。”
“那日京城城门封锁,大肆搜查,这也是事实。”
有人道。
“我那日进了酒楼是事实,可是你们怎么能确定我一直没有出来?我在酒楼呆久了一些才出来,不可以吗?酒楼有前门和后门,我从哪一扇门出来的,你们可以确定吗?还是说,有好事之徒在酒楼外从早等到晚,还分别候在酒楼的各个出口,只为看一眼我是不是真的出来了?”祁柒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
这……确实。虽然这流言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好像是亲眼见到一般。可细细一想,真的有人将所有过程都看在眼里,并且能保证没有漏掉一点么?
“将军府找人是事实,京城城门封锁搜查也是事实,可是你们怎么能确定这是在寻我?“
再一次沉默。确实,没有人说过当日到底是在找什么啊。
”既然这些你们都无法确定,怎么就能言之凿凿的说我被人歹人绑走了?”
“既然无法确定我是否被人绑走,又何来的失了清白之说?”
祁柒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让他们自己想去。
事实是如何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将这流言给平息下去。
“至于将军府打人的事儿,确实是我们的不对。将军府会负责伤者所有医治的费用以及疗伤期间全家的必要生活开销,直至康复为止。另外,再给予伤者每人五十两银子的赔偿。”祁柒道。
“我知道,诸位受了有心人的煽动才会如此。只要传言到此为止,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将军府也不会再追究下去。诸位看,这样的处置你们可满意?”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