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支支吾吾吐出句话,便低下脑袋,用小揪揪看着哥哥,难为情地抠着衣角。
许久未等来回应,她便悄悄抬起脑袋,飞快地瞅了眼哥哥,有些鬼鬼祟祟。
只见孙阿普入神地盯着那个小饭团,瞳孔依旧不太聚焦,良久,突然嘴角一咧,笑了起来。
一定是我疯了!
今天的一切都不对劲!一定是我没睡好!
淮中翻着白眼走了过来,讲道理,以他现在的尊荣,可以到大街上随便朝人翻白眼,毕竟没人看得出来。
一只手搭到孙阿普的肩膀上,调整着他体内紊乱的情绪。
一只手伸向糯米,抓起那个托了许久的小饭团。
送到嘴边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终是分五口吃完,细细咀嚼,几十粒米吃了好几分钟。
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糯米顿时傻眼了,她挠着手心,看着淮中,嘟起小嘴,有些委屈,欲言又止,最终没敢开口。
毕竟就目前淮中这“猪头怪”的形象,纵然是在血腥残酷的军营,那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饭团吃完,孙阿普也回过了神来,他看着正在舔手指的淮中,面带复杂。
“你真玩得起啊?”
淮中没搭理他,继续舔着手指,都特么说了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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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接到电话的大白赶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拎着茶水瓜子,有说有笑,像是去郊游似的。
听说淮中挨揍了,大家都过来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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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恢复如初的淮中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唏嘘不已。
幸亏大白的治疗疼,让人只顾得上哀嚎,根本听不见嘲讽。
抬头看去,见一群人围着孙阿普,手里都抓着一把瓜子,时不时哄笑一声。
凑近一听,好家伙,他们在夸孙阿普是英雄,说他这是为民除害,是大大滴好汉子。
淮中没说话,抓起一把瓜子,蹲在一边默默磕着,自己现在失去了“狗叫权”。
孙阿普也大概搞明白了情况,自己没疯,他们也没病,这只是一场误会,是机缘巧合的产物。
但他有些没法释怀,一口积郁之气堵在心口,憋得难受。
“你到底为啥非要和我切磋?”孙阿普看向蹲在角落的淮中,脸上写满了憋屈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