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刻,在这间酒馆里,只有豪气的男人!只有!
所以他们不会接受男人们的劝阻,也不会有男人开口劝阻,谁要是敢在此刻理智一把,那他就得在白莫梭城当一辈子的懦夫。
所以,这也许是女人们的工作,或者说是职责。
不出所料,女人们宛如严密优质的机器配件一般,无师自通地运转了起来,纷纷试图把愈加癫狂男人们带出酒吧。
男人们都很愤怒,仿佛是在保卫家园的战场上,女人拖了他们的后腿,想让他们去做可耻的懦夫。
有男人在咆哮,有女人被打了,有女人在哭诉,有人在拉架,有人在批判,在批判酒精,说它是该死的恶魔。
酒馆霎时间变为了嘈杂的闹剧场,几支烟的时间后,酒馆空空荡荡了,只剩下了破碎的酒杯和歪倒的桌椅。
酒保看着这满屋子的杯盘狼藉,又掏出了那本小册子,在今天的日期后面写上了评语:效果上佳。
他开始收拾屋子,哼着歌拖着满地被踩成黑泥的酒液。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会影响明天的生意,因为他知道,明天所有人都会和好如初,手挽着手,挂着如同模范夫妻一般的幸福笑容重新回到这里,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确信,是所有人。因为他们明天还要回来调侃自己的失态,还要批判该死的酒精,女人们还要接受男人们的道歉,忏悔得最真切的那个,还会获得所有人的喝彩与祝福,女人们会感动得哭泣,无论如何,都要哭泣。
他们要回来重归正确。
酒保也不担心有人会怀疑最近为何会莫名出现那么多狂浪的醉鬼,会那么勇敢的当众唾弃政治。他真的不担心,他们没那个脑子。
也许会有有心人发现,在最近几天,几乎所有的中低档公共场所都出现了不羁的醉鬼,奇怪得很。
但这注定不会扩散,有心人多半不会蠢,就像发现了酒馆秘密的女人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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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珂帝国王宫,大殿。
沉珂帝国和黄家展开了第一次会议,此时黄家长老团都坐在了贵宾席位上,闭目养神。只有黄家新家主黄风叼着棒棒糖,坐在最靠前的坐席上好奇地看来看去。
“大势力外交怎么这么墨迹啊?直接谈不就行了吗?非得派下面的人先接触好几天,磨磨唧唧,还哪里都不能去,无聊死了……”黄风用鞋子敲打着纯黑色、没有任何图案的光滑地板,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