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笔。”
“怨恨是笔杆,绝望作笔刷。”
“充斥着负面的产物。”
“仅仅只能描绘出不祥之物。”
“使用此物,可画出不祥。”
“颜料。”
“智慧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此物便是痛苦之精华。”
“用它描绘出的东西,亦只有痛苦。”
“使用此物,可画出不祥。”
“纸。”
“充满污秽的纸。”
“将血和骨的残渣搅拌上邪念后的产物。”
“哪怕五彩斑斓,亦无法掩盖其肮脏。”
“可承载不祥与禁忌。”
除了调色板跟水,其他三样东西都弹了提示,这肯定是有用的东西。
不过笔和颜料都不多,虽然有十瓶水,但颜料却只有三盒,画笔也是三根。
纸倒是有很多,报纸大小的画纸,居然有二三十张,我自然不客气的都收入囊中。
原本空瘪的背包也瞬间充盈起来。
收拾完柜子里的东西,我才有空转头看看其他人。
此时猿田大概是骂累了,躺在地上死死盯着我,眼神中满是怨毒。
而上野和吉田也是有些手足无措,看得出来他们十分害怕我,但大概是迫于出去就可能死的压力,这才待着没动。
倒是椎名,看起来在认真画画,没怎么注意我。
虽然在绘画教室里画画十分合理,但考虑到她手上拿的家伙可不是普通玩意儿,我心中就知道不好。
“住手!”这么喊着,我一个箭步跨上去,抬脚就直接把这女人踹翻在地。
扭头看了看画纸上的内容,我却发现椎名已经把这幅画完成了大半。
一张表情痛苦、僵硬的女人脸已经跃然纸上,不同于照片上的是闭着眼,画中的女人确是睁着眼。
大概是对照片中的样貌修改了一点的缘故,画中女人的脸只剩下一只眼睛没画完。
我扭头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椎名,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股阴冷的视线。
转头看去,确是和画中女人的一只眼对视。
她…不对,应该是它。
它活了。
只见画中的女人表情生动许多,除了那只没画完的眼睛,它的脸上已经布满汗水,似乎疼痛到了一个极限。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响起,那画中女居然直接隔着纸,就这么叫了起来!
我想了想,把这幅画卷起来。
果然,虽然还有惨叫,但卷起来后,声音就小了许多。
用蛛丝撕碎吗?
我思索一下,否定了这个方法,毕竟这样很可能帮这个诡异打破枷锁,别画纸被破坏了,这家伙也跑出来。
带走?
那更不行,现在全世界啥都缺,就只有诡异供应过剩,我还是别去添乱了。
想了想,我把这幅卷起来的画直接扔到已经空了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