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吧?!”就算胆大如孟春豪,现在也开始结巴。
我直接说不出来话。
叶洛捏着断刀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看好灯,千万别灭了!”我下意识的压低声音说道,生怕背后的那个东西听到。
虽然这么做没什么用就是了。
“歪日,这特么…”孟春豪说话喘着粗气,人太紧张的时候,甚至会连忘记呼吸。
“当啷~”
又一声撞击声响起,我们身后不远处的拐角,慢慢走出一个枯瘦的身影。
它的身上披着一件破烂长袍,长发披散,五官都已经朽烂,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层油亮发黑的干皮。
它的手上提着一把样式略有不同的短刀,但这个洞女,确是货真价实的。
洞女根本不止一个,而是两只。
有句俗话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古人诚不欺我。
我胡思乱想着有的没的,试图逃避眼前的问题。
“是我说错了,”叶洛看看身前,又看看身后,用手机播放道:“我还以为只有一个洞女在两条路上来回巡逻,但现在看来,倒是想简单了。”
“现在说这个也没用,”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问题是咱们该怎么脱困。”
现在这个情况,确实是当时想简单了,刚开始大家还以为布置这个洞穴的人,会利用时间差来钻洞通过。
但实际上,他们很可能有其他不被洞女攻击的办法,就像当初半坡坳村的那些村民一样。
利用两只洞女循环巡逻,无论走哪边,最后都会碰到其中一个,无论是谁绝对没有任何侥幸。
所以我们第一次遇到的这个洞女,根本不是运气问题,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会遇到其中一个。
倒不如说,最开始选择左边的路,让洞女从背后追上还不算最糟糕的。如果是迎面撞上洞女,等我们再往后跑的时候,就很有可能被两头堵住。
那才是死局。
这盏放在通道前方的油灯,或许只是为了限制不让洞女往更深处的游荡的手段而已。
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首先要做的是脱困。
两个洞女以两面包夹之势把我们三人困在中间,现在整个小队进退维谷。
孟春豪喊道:“帮我看着不带刀那个洞女,我得看着带刀那个,不能让它再用刀把油灯打坏。”
闻言,我连忙转过身去,看着第一个不带刀的洞女。
孟春豪说得对,就算现在僵持在这里,但也还勉强保持平衡。
直到灯油烧完前,唯一对我们有威胁的就是第二个洞女手里那把刀。
孟春豪作为持灯的人,必须看住最危险的那个。
“不对!它好像在走过来!”孟春豪突然惊慌地喊道。
听到孟春豪的大叫,我也发现,没有拿刀的这个洞女开始摇摇晃晃地向前走来。
在转过头去,拿刀的那个洞女也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两个洞女几乎以相同的速度相向而行!
“妈的,不是说它们害怕油灯吗?!”孟春豪一只手护着油灯,另一只手拿起挂在腰间的冲锋枪,单手对着拿刀的洞女一阵扫射。
然而直到弹匣子弹打完,那洞女的速度也没有降低一丝一毫。
就在两个洞女走到我们身前时,一个尖锐、怪异、刺耳的尖叫响起,那是拿刀洞女发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