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妤脸颊绯红,又羞又恼地嗫嚅道:“可能也去吧。”
“挺好,多多接触一下,也好清楚为人和喜好。”
云姝挽着谢婉妤的手臂将头枕在了她的肩上,“婉妤姐姐你不知道,二哥晚上来找我和傅辰时说了番话,他很是舍不得你定亲然后出嫁呢,要不是怕合适的儿郎都被挑走了,他都想留你成老姑娘呢。”
谢婉妤将头靠在了云姝头上,轻叹了口气道:“无事,娘亲早就跟我说过了,虽说女子嫁人是二次投胎,但一个人能不能幸福,日子能不能过的舒心,归根结底还要看自己。
就拿她自己来说吧,这么多年跟爹分隔两地、聚少离多,京中不知有多少贵妇明里暗里嘲笑怜悯她守活寡。
可是娘呢,她依旧过的很开心。
她要召见管事、经营庄子铺子,要去善堂救济孤儿,还要慰问抚恤那些跟爹上过战场却伤残回家的手下,偶尔还会和谈得来的夫人小姐一起参与宴会、外出踏青上香。
她整日里忙的像个陀螺,脸上的笑却一点都不见减少。
她总跟我说,这人就得忙起来,忙搞钱、忙成名,反正不能颓到家里整日胡思乱想、勾心斗角、爱来爱去的。
她说没遇见父亲之前,她凭借自己就过得很好,没道理有了父亲之后要过的差吧。
哦,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爹遇到我娘的时候她是一个镖头的养女,个性彪悍、为人豪爽。
他们相识于抗击山匪的厮杀中,我爹对我娘一见钟情,后来几次上门求娶,最后才抱得美人归的。
他们在西北成亲,我娘还曾跟我爹一起守城,提着长刀一起上阵杀敌,当年在西北也是赫赫有名的。
后来大哥上了战场,祖母也年纪大了,圣上又心生忌惮,加上她怀小瑾胎像不稳,这才彻底留在了京都。
娘从一个镖头之女一跃成为将军夫人,刚回京那会很是被京中贵妇排挤,很多宴会都不给她递帖子。
还是祖母一点点提点、介绍人脉,娘亲才慢慢拓开了社交圈,在京都扎下根的。
她曾无数次说,人必自助而后人助之。
无论陷入何种境地,一定不能放弃,也别全将希望压在旁人身上,能无数次拯救自己的,唯有自己。
人得自己成全自己。
所以啊,我一点都不害怕嫁人,我有钱有人有才有貌,背后又有这么爱护我的家人,只要对方人品不差,日子总归不会太差的。”
谢婉妤平稳中带着自信的语气安抚住了云姝的担忧,娓娓道来的往事勾起了云姝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