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参将吴三魁本人,也披甲带刀亲自登上城楼值守。
可一夜过去,漠北草原方向连个鬼影子都没出现。
白天也是如此,一片苍茫的漠北草原上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狼啸之外,就再无任何风吹草动,更别提是有敌情了。
如此一来,吴三魁紧绷的神经便松懈下来,暗道是这梁将军紧张过度了,哪有什么狗屁敌情啊!
一天天动不动就是兵不卸甲,马不卸鞍的彻夜备战,这他娘不是瞎折腾人吗,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啊!
于是乎,吴三魁擅自下令取消了全军戒备,改为轮值,除了当日值守的将士外,其余人该干啥干啥。
恰巧今日,城内一个西域商人新开的一家怡春院举行开业大典,特邀请吴三魁出席晚宴,欣赏歌舞,把酒言欢。
闻此消息,吴三魁欣然前往,正好找几个西域来的金发小妞儿放松放松。
今夜,边关重镇朔北城的风很劲,也很急。
戌时刚到,换了一身便装的吴三魁便带着几个下人来到怡春院。
刚一进门,吴三魁便被扑鼻而来的阵阵脂粉香和院内宛转悠扬的鼓声、琴声、琵琶声的合奏之音所吸引。
寻声望去,华丽的怡春院舞台上有一位以薄纱蒙面的西域美女正在翩翩起舞。
轻薄绚丽的舞衣根本遮拦不住胸前呼之欲出的一片白皙,在欢快的音乐节奏中上下起伏。
看得围观的一众男宾叫好声,口哨声四起。
“吴将军,您来了!”
这时,一个鹰钩鼻蓝眼睛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看到了吴三魁,当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恭维着道:
“吴将军大驾光临,小院顿感蓬荜生辉啊!”
“来,将军,请上座!”
哈哈!
吴三魁爽朗的笑着,道:“阿巴斯,本将军祝你生意兴隆啊!”
老板阿巴斯咧嘴笑着:“借将军吉言,日后还希望将军常来捧场啊!”
“一定,一定!”
两人一边寒暄,一边来到欣赏舞台最佳的位置落座,身为朔北守军参将的吴三魁,自然是坐到了上座主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