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无忌的这一番话,顿时引起了勇武将军庞先楚的警觉。
只见庞先楚一把揪过樊无忌的衣襟,眼神犀利、表情严肃的说道:“樊无忌,你小子搞什么名堂?”
“你知不知道,自古开国武将干政都是大忌,更遑论是册立新朝皇后这样的大事!”
庞先楚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道:“念在你我二人皆为破虏军出身的情谊上,本将军奉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皇上该立谁为新朝皇后,开国后该如何敕封爵位,都不应该是我等粗鄙考虑的事情,我等的当务之急,是替皇上扫清前朝余孽!”
“这件事,就此打住!”
说完,庞先楚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樊无忌在风中凌乱。
片刻过后,樊无忌才望着庞先楚离去的背影,悻悻的自言自语道:“有这么严重吗,难不成咱这些替皇上打江山的武将,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再说了,这幽云十六州的降将文臣,都敢联名上书奏请皇上立后,咱们这些自龙城起兵的心腹,还成了后娘养的?”
呵呵!
说着,樊无忌突然自嘲式的笑了出来,继续道:“也是,你庞将军不仅是破虏军众将之首,更是先皇一手抚养长大的御前营主将;”
“你自然是不用担心,开国后敕封大殿上的封官进爵,皇上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
“可我樊无忌呢?”
樊无忌冷笑着道:“不说封侯,起码得努把力封个伯爵吧,单单以我在战场上给你打副手的战功,能封上伯爵?”
“这皇后之争的站队一事,我樊无忌还非得插一脚不可!”
说完,樊无忌猛地一磕马腹,也追着庞先楚的步伐,向南越国边境挺进。
连破虏军出身的樊无忌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那些投降而来的文臣武将,早已经在立后一事上行动起来。
不为别的,只为在新朝寻一个大靠山。
开国登基大典尚未举行,这新朝的朝堂之上已经是暗流涌动啊!
同一时间。
南越国国都,羊城郡皇宫。
金銮殿上,身穿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天德皇帝李宗民,正召集手下的文臣武将共议国事。
龙城南征大军兵临南越边境的消息,早已经在两日前便传回了南越国内。
面对新帝陈怀安的大兵压境,占据了两广及越南一带数个藩属国,拥有二十万兵马,上千万百姓的南越国内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战,一派主和。
主战派,以南越国太子李世玉为首,力主依托地理优势和气候优势,与龙城南征大军对战到底;
主和派,则是以当朝宰相唐波为首,主张及时与新帝陈怀安议和,保留南越国国号,向陈怀安所建立的新王朝俯首称臣,每年纳贡。
主战派和主和派的矛盾日益激化,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所以,只能是天德皇帝从中斡旋,以在大战之前缓和两派关系,上下齐心共御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