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是想找徐先生学剑吗?”
赵凝雪没有正眼看刘筠,她随手往湖中扔下一片花瓣,引来一群鱼儿争抢。
她有些不耐烦道:
“不可以吗?”
只是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比较温婉,故而刘筠未曾听出其中厌烦。
亦或者刘筠听出了其中味道,假装未曾听见。
“当然可以。”
“我在徐先生门下修行剑术许久,先生不在时,不懂的你可以问我。”
赵凝雪脸上看不出神情变化,只是轻轻道了一句:
“谢谢,我只是随便练练,不用那般认真的。”
言外之意便是谢谢你的好意,心领了,至于你的指点,便就算了。
一而再,再而三被赵凝雪婉拒,刘筠尴尬一笑道:
“也对,以阿宁的天赋,想来练剑也只是手到擒来。”
要知道赵凝雪的博学多识,就连学宫中许多夫子都自愧不如。
甚至有的夫子反倒来找她解疑授惑,她往往能三言两语,便让那些夫子茅塞顿开。
“若是有机会,希望能与阿宁切磋一二。”
赵凝雪淡淡的回了一句:
“可以。”
刘筠满脸尴尬。
这种不给你摆半分脸色,语气极其亲和,却拉开距离感的态度,往往最是让人挠心挠肺。
这只是赵凝雪温婉的性子使然,刘筠不了解,才会生出这种错觉。
“剑趁手吗?我家与名剑山庄已有几分交情......”
未等刘筠说完,心中已经极其不耐烦的赵凝雪道:
“不用了,谢谢。”
她看向手中的稍显修长的剑,眼角不自觉弯弯,满是幸福之色。
“天下没有比这柄更适合我的剑了。”
毕竟是他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怎会不珍贵呢?
哪怕只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剑,在她眼里,一样堪比仙剑。
刘筠皱了皱眉头,在他眼里,赵凝雪手中这柄剑,华而不实,只是一柄材质上好,却没灵性普通剑罢了。
压根无法与他手中这柄名剑谱排名三十五的‘承和’相比。
此刻,墨湖之上,一艘小船缓缓驶来,船头立着一位头戴银冠,腰间佩一柄白玉长剑的青衫夫子。
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与人争的儒雅随和,如同天地间的一缕春风。
赵凝雪和刘筠急忙作揖行礼道:
“见过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