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金莲,廖杰眼中终于射出一道瘆人寒光,当即一拳砸在桌子之上,怒道:
“派出我的近身卫兵,截杀孙锁,万万不可让其返回大营。”
正在追杀君朔以证明清白的孙锁,殊不知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此刻他恨不得在君朔身上捅八百个眼子。
听了读书人的话,母猪上树都能爬三丈高。
现在他是裤裆里沾了黄泥,不是屎也是屎,跳进清源江也洗不清。
君朔为人也是贱兮兮的,一边慌不择路的逃,一边疯狂恶心孙锁。
“孙城主,莫要再送了,不然廖城主可就要哀怨于我了。”
孙锁气的张弓搭箭,弓弯如满月,弓弦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嗖。
箭矢擦着君朔的鼻尖而过,君朔吓的缩回了脑袋,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柳州城头,李沧澜手持顾浔赠送的那柄施疾准的祖传强弓,看着马车后狂追不舍的骑兵,缓缓拉开了弓。
嗡。
噗。
利箭没有射向孙锁,而是射向了他坐下的战马。
箭矢透过战马的头颅,半截没入泥土之中,箭尾还在不停颤抖。
战马在惯性作用下,奔出数步,方才前腿一软,匍匐倒地。
孙锁脚尖一点马背,高高跃起,没有坠落马背,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的柳州城头,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重型投石车,或者是床弩,都无法达到的射程。
李沧澜还能精准命中战马头颅,实力恐怖如斯。
眼睁睁看着君朔的马车距离柳州城门越来越近,他也只能咬了咬牙。
“城主你没事吧?”
孙锁冷哼一声道:
“回营。”
李沧澜盯着手里原本属于施疾准的强弓,忍不住赞叹一声。
“好弓。”
回到城中的君朔,双腿直发软 ,满头大汗,心里不禁暗道:
“真不知道当年初出茅庐的陈子铭,是如何做到在暴怒的人屠赵牧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
二十出头的年纪的,至今还是一个童子鸡,连小娘子的手都不曾牵过。
如此大好年华,若是就这般交代在此,岂不亏大发了。
这孤胆英雄着实不好当,纯属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反复在屎坑边缘来回蹦跶。
见到李沧澜走下城头,君朔急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深呼吸一口,压下极速的心跳,一脸从容淡定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