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算是我在柳州城唯一的一个朋友。”
“其次,我要想在柳州成城站稳脚跟,需要依靠一个本地势力。”
江云笙眼中带着质疑道:
“仅仅只是如此?”
顾浔微微一笑:
“若不是喝过同一壶酒,你觉得你这空有名头的江家二爷能给我什么帮助?”
想了想,顾浔又添上了一句。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或许是内心的自我救赎,才会想帮你一把。”
这是真心话。
江云笙的目光落在顾浔苦笑的脸庞之上,那种无奈之感不是能装出来。
顾浔也并非在装,确实是真情流露,江云笙处境,有太多自己的处境的影子。
不同是江云笙的处境,自己可以帮助他,而自己处境,谁也帮不了。
他默默端起了桌上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带着些许苦涩,不如黄酒那种烧心之感来的痛快。
烈酒最能抚人心,尤其是失意人。
两个都是失意之人,最是能引起情感的共鸣,江云笙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满一杯,刚想入口,却被顾浔拦住。
“你是真想死吗?”
江云笙看着顾浔真诚的眸子,缓缓道:
“不想。”
“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顾浔习惯的性的眯了眯眸子,微微一笑道:
“掌权。”
江云笙明白顾浔的意思,只有手握权力,才有对峙的资本。
可关键是自己为了使大哥心安,从来没有插手过家族生意,没有任何人脉可言。
何况父亲早已对自己失望至极,都懒得正眼看自己,现在想要接管家族生意,简直难如登天。
没有父亲的支持,大哥不可能让自己染指任何家族生意。
他叹了一口气道:
“掌权,说的容易,做起来难。”
顾浔没有接江云笙的话茬,而是帮助他分析当前的局势。
“你就不好奇江夫人为何要加害于你吗?还是以药物阉割这种极为折辱人的方式。”
说难听点,现在的江云笙与一个太监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将一个男人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因为我是我爹一夜风流后的意外,所以她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