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该是此事惹怒了她,方才这般强势。
“不知这位公子所犯何事被缉拿?”
江云笙立刻接过话题,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
“李叔,这次我可真没有添油加醋呀。”
未曾去广陵城求学前,他经常会以各种不着调的理由来城主府捞人。
两年的求学生涯,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倒是没有在顾浔出事的第一时间来捞人了。
他知道顾浔得罪不是那个衙官,而是站在衙官身后的林戎。
这与平时那些猪朋狗友调戏良家妇女,吃饭不给钱被抓是两码子事。
人嘛,就是这样,越长大越懂事,越懂事顾忌的东西也越多。
年少时伸手向熟人讨要东西,嘴甜点,大家都觉得这个孩子可爱,不会吝啬。
长大了就不同了,每一次熟人伸手,都在消耗那为数不多的感情,终究是会枯竭的。
听罢江云笙的话,李沧澜微微皱眉,毕竟他与林戎有着过命的交情。
当年他能坐上北玄水军都督的位置,有林戎的一路随他沙场百战。
后来他潜逃江南,来到柳州,坐上这柳州城城主之位,林戎同样功不可没。
甚至帮他挡了一刀,丢一条手臂,这算救命之恩。
这些年来,对于林戎所做那些龌龊事,他岂会一概不知。
只不过念在林戎昔日的功绩与恩情之上,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沧澜眉头紧缩,向着朱怡一拱手,歉意道:
“楼主稍等,这就让人去将苏公子请来。”
大牢内。
顾浔一口闷了全部的酒,还不忘提醒何崇道:
“何兄,不要忘了送酒呐。”
何崇一改方才的谄媚,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刚想开口嘲讽顾浔这将死之人,一个侍卫匆匆来报。
“何大人,城主大人让你带苏公子去城主府。”
何崇脸色巨变,他没有想到醉梦楼的动作会如此之快。
顾浔现在已经吃下了毒药,不用半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
现在的他骑虎难下。
怎么办,该怎么办。
何崇脑子当下一片空白。
对,解药,还有解药。
他摸了摸身上,却发现方才放在怀中的解药不翼而飞。
“不可能,我明明放在怀中的。”
看着慌做一团糟的何崇,顾浔把玩着手中的瓷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何崇那种无色无味之毒,与现在的他来说,就像是补药一般,最适合用来淬体。
“苏兄,苏兄,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