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些人的定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总而言之,一行一坐,皆可修行。
关键看自己有没有那份觉悟,有没有那份恒心。
“没事,余大哥,我就当练功好了。”
余景山看着顾浔的那坚毅的目光,与当年的苏静一模一样 。
“好吧,能有如此觉悟,将来的剑榜之上,必然有你一席之地。”
他是发自内心的认可这个坚毅的少年。
在怎么说,顾浔也是一国的皇子,其实大可不用吃这些苦的。
两人行至剑庐时,剑疯子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朝阳的照耀下,他那头火红的头发越发鲜艳,像是燃烧的火苗。
今日的剑疯子像是清醒了许多,余景山上前道:
“师傅。”
剑疯子轻轻点头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显然他对于昨晚之事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唯独记得剑胚之事。
“昨日回来的。”
剑疯子血红的眼睛看向顾浔,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像,很像。”
“当年静儿山上铸剑时,估计也就你这年纪吧。”
信中苏暮云并未隐瞒顾浔身份,他十分信任这位老友,便直接道明。
他知道这位老友脾气甚是古怪,遮遮掩掩反而会招来反感。
这老家伙可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帮忙铸剑。
顾浔上前一步,对着双眼血红的剑疯子抱拳一拜道:
“晚辈顾浔见过前辈。”
剑疯子哈哈一笑道:
“当年老夫还有意撮合你娘和景山呢,结果一转眼,你这小子都这般大了,不错不错。”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唉,就是可怜了静儿,不该去长安的。”
“都怪你你爹那家伙,要是让老夫见到他,非得一巴掌呼死他。”
看着剑疯子那咬牙切齿的神情,顾浔心中流过一股暖流。
剑疯子前辈是真的心疼自己娘亲。
此事说破了天,也是那便宜老爹愧对娘亲,怎么洗都无用。
“我听说你体内经脉半数尽毁,如今......”
剑疯子的话戛然而止,不是不想继续说下去,而是心里堵的慌,无法开口。
他与苏暮云算是莫逆之交,真心把苏静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