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芝拿过香烟,动作娴熟的点燃了一根。
朱唇轻启,冒了口青烟:“秦老,你不会因我吸烟,就觉得我是个垂涎小男孩的坏女人吧?”
“据我所知,萧家的次子儿媳,酒量很不错,却从不吸烟。但现在根据你吸烟的动作,我能轻松判断出,你是个烟龄不低于十年的老烟民。”
秦老却答非所问:“只是你平时掩饰的极好,非常注意牙齿和夹烟的手指,没有留下抽烟的痕迹。我现在可以肯定,你此前在萧家的贤惠,只是你的假象。这些年来你始终在隐忍,苦苦等待一个突起的机会。”
唉。
苑婉芝幽幽叹息:“秦万胜,不愧是战争年代被称为鹰眼的秦万胜。这眼力,和分析能力,对得起某军万胜参谋长的称号。”
秦老无视她的恭维。
只是看着这个女人,语气开始变冷:“无论是你当初极力反对萧家退婚,还是你刚才问我,我秦家是不是怕你和萧错联手,都只是为了你自己。萧错,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幌子。其实萧家最想得到他的人,反倒是你。”
苑婉芝没说话。
只是慢悠悠的吸烟,让袅袅腾起的烟雾,渐渐遮住了她那张妩媚的脸。
秦老也没再追问,只是拿起茶壶,亲自帮她满了杯水。
“二十年前,那时候我萧崔两家,还住在一个大院内。是个午后,蝉鸣的让人心烦。”
烟雾缭绕中,苑婉芝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梦呓:“大人们都在午休,院子里只有猪猪和崔向东,在拿着竹竿粘知了。我简单冲洗了下刚睡着,在外参加某人婚礼的萧天尽就回来了。婚礼都是两点左右散席的,可因为他在酒宴上和人发生了争执,愤而离席,提前回家。”
秦老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二十年前的事。
二十年前的崔向东,才是个四岁小男孩。
秦老却没有打断她。
“萧家四兄弟,老大刚腹自用,老四内秀偏软,老三天策最像我公公。但兄弟四人中,唯独萧天尽的小伙子最帅,表面很强势,实则优柔寡断。说他是个绣花枕头,肯定是在羞辱他。但他距离绣花枕头的境界,也不远了。”
苑婉芝轻晃着小皮鞋,满脸的不屑:“最关键的是,他在外很君子很男人。但每次在外受气,或者醉酒后,就会打老婆。”
萧天尽会打老婆?
秦老寿眉微微挑了下,却没说什么。
“那天他回来把我惊醒后,我刚坐起来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来,就被他抓住头发拖了地上。”
苑婉芝梦呓般的说:“别的男人在外受气,或者酒后打老婆,还允许女人惨叫。我家不行。即便他几次踢断我的肋骨,我也只能咬牙强忍着!如果我敢哼叫一声,轻则打断腿,重则把我赶出萧家。”
秦老的寿眉,迅速抖动了下。
万胜老秦的脾气,也很炸裂。
但他这辈子,都没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一根手指头!
在秦老看来,打女人(战场上除外)尤其是打老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